蚩狂随意往四周看了眼道:“赵家如此配合,本军将就不令士兵多加骚挠了。赵老太爷,我给你两天时间招集赵家的匠工,收拾财物行装,三天后随三道堰的匠工们一起先行启程回返南诏。”
“两天时间足够……”赵老太爷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问道,“召集赵家的匠工?不是赵家的商队?”
蚩狂腾地站了起来,堂中的歌舞立时停了。
璀璨的灯光照在蚩狂的铁甲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他倨傲地环顾着赵家的男人们,得意地说道:“南诏地广人稀。本军将奉国主令,迁益州匠工入南诏永居!”
“叮当!”
酒盏从赵老太爷手中滑落,砸在案几上。白瓷酒盏没有碎掉,骨碌碌在地毯上滚动了几圈,停了下来。
赵家人纷纷望向赵老太爷。他如梦初醒,站起身问道:“将军,老夫方才听你说迁匠工进南诏永居?您说的匠工是……”
“会缫丝、印染、织锦手艺的人,全部迁入南诏!”蚩狂掷地有声的说道。他不怀好意地看着赵老太爷,“尤其是赵家这种百年织锦大户人家的子弟,无论男女。四十岁以下,悉数都要随大军迁移。赵老太爷年事已高,就不必动身了。免得路上头疼脑热,没办法将您葬进赵家的祖坟。哈哈!”
四十以下的子弟,不论男女……悉数随大军迁移……
从此赵家的根就挪到了南诏,背井离乡。
一股血涌上了赵老太爷的脸。他用颤抖的手指着蚩狂:“将军,不是这样的。白王殿下和赵家的协议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