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量檀轻叹，拉着凌柒的手温声道：「这件事虽然有天道手笔，但更深层的原因却无迹可寻，我们只能慢慢调查。」

凌柒抿抿唇：「嗯。」

「不用调查。」

小黑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中，沉声道。

沈舸眉梢轻挑，意味深长的看向小黑。

没错，他就是故意不带小黑过来的，但很显然，这人完全可以自己过来。

所以，这家伙究竟是何来历？

现在似乎也知道天道的事？

小黑走到凌柒身旁，他不愿说是因为凌柒天道才对凤焰出手，就道：「因为天道预示到凤姨与小柒日后会威胁到自己，所以才对凤姨暗中下手！」

「你怎么知道？！」

凤权目光灼灼地逼视小黑。

凤焰和凌柒怎么可能会威胁到天道？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小黑说这话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是，看小黑如此认真严肃的模样，却又不像说谎。

小黑看向沈舸。

沈舸眉头一挑，他神念微动：「你尽管说。」

刚刚那是她没有防备的意外，现在天道绝对探知不了这里面发生的事。

「天道生出了自己的意识。」

小黑面无表情的道：「生出意识就代表有了私心。」

有了私心自然就无法再做到大道至公，所以，对于日后能威胁到自己的凌柒，天道自然要率先出手以绝后患！

只是天道自己恐怕也没想到，凤焰落入空间裂痕都没死，而是落入了下界，顺利诞下凌柒！

「生出意识。」

沈歌眼神微深，似乎在想些什么。

「阿歌？」

林量檀神色微动，看向沈歌。

怎么感觉沈歌知道些什么。

对上林量檀的目光，沈歌笑了笑：「先前我也有所察觉，只是不曾想到天道居然会害人。」

天道生出意识可是说是好事，也可以说是坏事，一念之差而已，若是天道能谨守本分选择专注修炼，那么总有一日可以脱离受限的天道身份脱胎成神，可若是天道生出私心，那凤焰绝对不会是它祸害的唯一一个人！

凤权眼底浮现出不平愤怒。

他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小黑：「你又如何知道这些！」

小黑深深看了凌柒一样，看得凌柒有些心中发慌。

「小黑。」

凌柒抓住小黑的手：「你别担心，尽管说，我相信你的！」

林量檀眼神微动，看了一眼凌柒与小黑。

相处几年前，凌柒与小黑共同经历的比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还多，二人之间的亲近自不用说，只是近日的观察来看，凌柒对小黑似乎过于依赖。

而小黑对凌柒……

只见小黑缓缓张口：「我是被天道分出的一部分。」

「你说什么？！」

凤权大惊。

天道的一部分？！

「天道生出意识后便将我这一部分分离出来。」

小黑一脸淡漠，似乎丝毫不在意天道分离自己的事：「它本意是想抹杀我，但我亦是他，他杀不了我，便将我镇压在一处，我寻到一丝生机在一个秘境中躲了起来。直到遇到小柒，在小柒身边，天道就察觉不到我。」

「哦？」

凤权微微一惊后沉下脸色：「你在利用小柒！」

凌柒眨眨眼，看向小黑的目光中多了一点幽怨。

「我不会利用小柒。」

小黑淡淡的道：「小柒与我有大因缘，我二人因果相连，她生我生，她死我亦不会生，所以在小柒身边时，天道发现不了我，同样，天道也无法探知小柒和与小柒亲近的人的未来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