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眉事后也在他面前念叨过他不该那么冒险,可当时该帮忙还是拼了命的帮, 事后也一直照顾他跟老周。
嘴上训着人,可若是真摆在她面前,怕是那姑娘也要二话不说就跑去救人了。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性,甚至很所谓的现代冷漠路人, 遇见有谁遇险时也会十有八九第一反应是想要冲出去,即便刚跨出一步就后悔了退缩了理智压过感性了。
祁云不站在道德的高处指责别人,可他也有权利选择不喜欢这人反感这人。
李晓夏自然不知道祁云能想那么多,在她看来这样的回答就是默认了,毕竟这会儿风气还比较保守,除非是要结婚了,要不然谁也不会真的在口头上就直接承认自己跟谁是相好。
李晓夏只觉得妈妈信里写的那些果然是真的,只是没想到看起来优秀的祁云也是那种眼皮子浅的没用男人。
李晓夏冷笑着点点头,“行,当然没关系,我告诉你,我九月就要去当老师了,等到明年我就能调去城里教书,以后你就跟那泼妇一起种一辈子的地吧!”
“你们这些知青还想着自己是城里人?呵,笑话,不过是跟劳改犯一样放下来劳动改造的废物,城市抛弃你们是因为你们对城市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嘿你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今天还真就要打女人了?”
周国安气得想打人,祁云只淡漠的瞥了对方一眼,转头拎着水桶准备去河边接江河。
虽然是夏天的衣裳,可那里面有他跟周国安两个人的,比较重的上衣跟长裤都是祁云找人接了块搓衣板搓洗干净了,所以说江河帮忙洗的也就是两人的裤衩内衬之类的小物件。
对于祁云来说要去河边清洗却有些困难了。
江河人小力气不够,也就只能在河水里漂洗几下,水是拧不干的,祁云都会算着时间拎了桶去把混着大半桶水的衣服给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