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主要是担心爷爷受不了,就劝他外边去溜达溜达。
不过,爷爷却不以为意,他说自己打仗的时候,是从死人堆里边爬出来的,当时难闻的气味要比现在味道难闻一百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听到爷爷这么说,女人也不好再劝说什么,转身回到了丈夫的病床前。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半死不活、毫无生气的男人突然开始惨叫,叫声撕心裂肺,可能是怕吵到隔壁病房的病友,女人拿来了一个干净的毛巾,让男人咬着。
然后又扶着他,半躺半坐,撩开他的上衣。
扶他坐好以后,女人又拿起了在床头放置好的针、碟子和纸巾。
看到这些东西,我感觉有些似曾相识,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在哪里发生过。
出于好奇,我就凑上前去。
当看到男人身上鼓起的脓包,顿时我的头皮发麻。
男人半仰半坐,身上、背上、胳膊上到处都有很多红肿的脓包,有些已经破裂,应该是刚才用针挑破的,从里边流出一些红白之物,红色的是血液,白色的则如同小米粒,仔细一看,那白色东西尽然还在蠕动。
我内心无比震惊,心说,不会吧?难道这个男人身上的不是病,而是中了降头?
尽管心里已经猜的差不离了,但是,并没有着急下结论,而是继续静静的观察。
毕竟,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胡乱猜测都是徒劳。
大概十多分钟以后,女人将那些即将破土而出的脓包全部挑破,男人这才好受了一点,而他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病床上。
在女人收拾好现场,出去洗手的时候,我也跟了出去。
刚走两步,女人回过头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