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声,襁褓里的儿子似乎知道要换环境,上车的一刹那扯着嗓子大哭上了,坐到了车里的杨红杏掀着衣服,喂着奶水,梁舞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笑话,哭声刚停,又是一阵笑声而起,哭笑声里,车缓出了医院,驶在医院的林荫道上,即便有哭声,谁也知道这是欢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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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到,就在门厅不远的停车场边,有一辆背对着的老式奥迪轿车,车里的人正注目着这一行欢乐的一家上车。
是蒋迪佳和哥哥,俩个人终于知道了简凡在女子医院,而且小心翼翼买了份礼品准备来探视一下,却不料正遇到这行人的出院,停车时要下车的蒋九鼎被妹妹拉住了,手拉着,眼睛却从倒视镜里,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一对,那幸福的一对、简凡不时的搀着那位女人,女人的坏里,抱着个孩子,不是幸福的一对,而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就这么看着,直到车出了医院才慢慢地放开了手,蒋九鼎叹了口气,无语,倒着车,半晌出了医院的门,那两辆车行驶的很缓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蒋九鼎又在刚刚出门的时候停下了车,有点惋惜地看着妹妹安慰着:“怎么碰上了,你反而不下车了?”
“他们这么幸福,我不忍心煞那个风景。”蒋迪佳轻声说着,忧色被一种释然而代替,或许看到曾经爱过的人那么幸福.也同样替他幸福着。
“改天我们再专程谢谢他吧……”蒋九鼎说着,放开了手刹车,准备走,又不忍地看看妹妹,妹妹的眼光一直盯着那两辆车,心里知道,如果是一真挚的感情,要放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而今天看来,俩个人的,都没有掺假,与其说简凡心底纯良,倒不如说他是有点放不下妹妹,而妹妹,何尝又不是如此。
妹妹没有吭声,蒋九鼎突然想了一个另类的劝慰方式,笑了笑隐晦地说着:“其实呀,男女之间的事没有那么复杂,你要真喜欢,真愿意不顾一切,哥支持你……他老婆和我妹妹比,可差远了……”
“呵呵……”蒋迪佳笑了笑,不置可否,不过却是释然而无奈地摇摇头,黯黯地说着:“以前他不顾一切地爱我,我选择了逃避,而现在,即便我不顾一初地去爱他……即便我能重新得到他,也得不到那颗爱我的心了……”
说着,黯黯地低下了头,悄无声息地拭去了眼角沁出来的一滴清泪,蒋九鼎默默地发动着车,也像前面消失的车那样缓缓地驶着,似乎生怕打扰沉浸在回忆中的妹妹,也就在今天,对于简凡的这个重新认识,让他对妹妹和简凡这一对璧人有了很深的惋惜,或许,一切本不该是这个样子,或许能重来一次的话,要比现在更好……
车渐行渐远,骄阳渐渐消散了炽热的光,渐渐成了一轮带着光晕的夕阳,红得通透,美得醉人,像一轮绝美的缺憾挂在城市的边缘,即便没有人欣赏,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即便是有很多的缺憾,明天的生活,仍将继续……
(全书完)
敲完了《全书完》三个字,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老实说,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更好一点的感觉应该是留下很大的想像空间,有一种意犹未竟之意,昨天就完本前夕,有一位书友发了个评论,内容是:再写下去真的成老太太的裹脚布了,还是清末民初山西大同鸭子铺小脚张家老太太的,长、臭冠绝山西………这句话够毒,不过说得是实话,从起初的信马由缰到现在,越写越感觉有所累赘了,人也累,心也累,写着写着就开始不知不觉走下坡路了,能看进去《黑锅》的人恐怕都有这种感觉,这本书第五卷小漳河一战结束最佳,多少带了悲剧英雄的色彩,一定使人有所难忘。如果这样说,第六卷的商战以及绑架案,就有点画蛇添足了,而结束卷的拆迁案,在第六卷之后又有点狗尾续貂了,实话实说,老常虽然不是江郎,可真的有点才尽了。
这是为什么呢?
这些日子我好好想了想,原因很多,主要还是本人思想上的问题,第一嘛,免不了想拖点、水点,多赚点烟酒钱、多存点私房钱,这是主要原因;二来嘛,老常这个俗人,贪图腐化享乐的错误思想严重,特别是六卷七卷写的时候正逢年节,玩的时候多,构思的时候少,缺乏了一惯的严谨和严肃性,实话实说,确实有点大失水准了;三来嘛,写点东西都讲究厚积薄发,而网络写手这一天追一天比撵狼还急,作为写手很少有充电的时候,这样一来,造成了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下的严重后果。原因还有很多,在此就不赘述了,完本之际,借此机会,向耐着性子看完的读者兄弟们说一声诚挚道歉。说实话,忽悠了大家一年多,花着大家订阅打赏给的银子,心里实在有点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