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楠弱弱地说着,似乎很在意简凡的态度,好在简凡稍稍笑了笑,大致地浏览着这些无功而返的资料,边看边一心二用说着:“谁来我也没意见,不过我有个建议你必须遵守啊。”
“什么建议?”
“很简单,找不到线索你就当来玩了一趟。要是找到线索,谁也不能告诉啊,既然愿意花两千万找人,那这人的价值要远远超过两千万,我想不仅仅是亲情的缘故,我没其他意思,还是慎重对待的好。”
“没问题,我没意见,其实就想和你多呆几天……”
曾楠下意识地说了句宽心话,不料话一出口略略地觉得有点失言了,不好意思地掩着嘴,简凡也听出来了,笑了笑,不置可否地问了句:“哦……是吗?”
是?否?曾楠媚眼如丝,笑而不语,不过即便是心有戚戚简凡也不敢擅越雷池,收好了资料,大大的一摞,曾楠又递了份协议和转帐支票回单,协议是公证过的馈赠,钱已到账,只不过让曾楠微微诧异的是,简凡捻着两千万的回单看也没多看一眼,那点钱就像收了几份盒饭钱一般。一切准备就绪,不过曾楠这心里倒有疑问了,看着简凡准备走,奇怪地问着:“简凡……你的人呢?”
“什么人?”简凡问。
“找人的人呗,叫唐大头他们了没有?”曾楠兴致勃勃地问着。
“老唐腿脚都不利索怎么下乡?找人的吗?你都见过了。”简凡莫名其妙地笑了。
“咦?不是说……不是说你说要拉千把上万人?真的假的?”曾楠好奇地问着。
“哦……呵呵……就这胖子,一个人抵一万。”简凡道。
“就他?”曾楠哑然失笑了。
“所谓千军易得,一贱难求,要是太原论贱,这家伙肯定榜上有名,本来就贱,这几年又在基层和党内久经考验,那就是贱上加贱了,他的格言就是人类社会和人的生活都是在不断犯贱中前进的……呵呵……这都是以一当千的人物……”简凡笑着,说得曾楠咯咯跟着笑,此时再回味那憨憨可爱的费胖子,倒觉得简凡话有点损了,不过一听简凡说费仕青在枫林镇政0府呆过几年,倒有点理解简凡的意思了,或许只是对于此人而不是对于此事有更大兴趣,即便是觉得不妥曾楠也没有提其他,车起步着,不过没朝城外走,却是直接往街里开,曾楠问了句,简凡这话又来了:“……先给你买身衣服买双鞋,你穿成这样,下乡那是要被狗撵的,狗一撵你跑都跑不利索……被狗咬吧还是小事,我还怕那贱人光顾着围着你转,顾不上干活了……”
说话着曾楠刚叱了句嫌简凡多事,谁可知说贱贱来,费仕青驾着宝马早并行到了车道上,鸣着喇叭向副驾上的曾楠示好,简凡大声喊着到哪哪商店,费仕青如得军令般直驾着车在前面开道,那殷勤的劲比迎接上级来的领导还来劲,曾楠不说话了,低着头掩着嘴不时地看看前面开道的车,吃吃地笑。
买上了让曾楠颇觉得太土的行头,又出城不远接上了休假两天的肖成钢,此行就正式开始了……
第七卷 结束卷 第10章 出口便是骗
乡下人进城和城里人下乡的感觉几乎相同,第一次都要叹为观止。
最起码让曾楠叹为观止了,山连着山、水连着水、郁郁葱葱地绵延不绝,自然风光嘛倒是美得紧,但要身处其间还是长途跋涉,那就美不起来了,第一天用了三个多少小时到了枫林镇,在简凡的老家吃了一顿饭,又用了两个多小时赶到了简堡乡,县乡两级公路倒还尚可,等到第二天上路下乡时,颠颠簸簸的村公路可就有的受了,公路无一例外都是依山而建,后靠着峭壁前临着深渊,上坡路车里的人几乎被后仰着,那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了,而下坡路又像蹦极时候被吊着附冲,刚提起来的心霎时又落到了不知何方何处,唯一的感觉只剩下了五胃翻腾。
要是偶尔往车窗外看一看抬眼森然的峭壁、或者看到了数十丈高的涧沟,又多了一种感觉:心胆俱裂。
现在理解雷助理为什么死活都不愿意来了,而且也理解为什么简凡要找这俩奇形怪异的货来了,第一晚上住宿简堡乡,费仕青出面就请了乡政0府一干人大吃二喝了一通,直喝到半夜才回来,一大早出行,刚刚上路不久,这俩人的能耐又体现出来了,费仕青仰着头靠着椅背开始打呼噜,肖成钢靠着费仕青,也犯迷糊,驾车的简凡泰然自若,几次曾楠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是强行咽回去了,不一会儿便被这乡路折腾得浑身难受,上坡下坡、拐大弯、每一次让曾楠都觉得堪堪避险,每一次离路沿不过数米,都让曾楠心提到了嗓子眼,忍…忍…忍…到了第一个叫小梁村的地方,坡势稍缓,曾楠终于忍无可忍了,拍着前座示意简凡,嘴里鼓着,万分的难受的样子,简凡轻轻一刹车停在路边,门应声而开,曾楠飞奔着跑将出去,蹲在路沿边,呃…呃…呃…开始狂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