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杏剜着闺蜜,此时的气势可出来了,训了两句无所事事又返回床上钻进被窝里蒙上头不理粱舞云了,梁舞云看得张口结舌,半晌自己被忽视,得,气咻咻的甩门而去,悻悻地发着牢骚:“哼,太过份了,没过门呢就把我扫地出门,谁碍着你了……我还不待管了,切……”
气哼哼地说着,不料眼一愣,丁伯母正坐在客厅看着自己,正要说句道歉的话,不料丁伯母神神秘秘撮嘴“嘘”了声示意安静,拉着粱舞云轻轻进了卧室。
得,居家事难断,又掺合进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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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简凡也同样地在犯傻,愣着眼回想着记忆中杏儿的样子,相比于以前那个有点骄蛮,有点盛气凌人的杏儿,更喜欢现在这个善解人意,晓理明义的杏儿,最起码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不会乱了分寸,不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听得人肝肠寸断,更不会怨天尤人,从她刚刚虽然黯然可依旧冷静的话里就听得出来,这多少让简凡有一份安慰在内。
有个小鸟依人的女友是不错,可有个独立很强的另一半,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坏事,比如这位就是。
笑着,幸福地淫笑着,电话桌上一扔,立马有只手把电话收起来了,是那个黑不溜秋的小王坚,看得这么紧搞得简凡有点不舒服,瞪了眼:“出去,杵我眼前影响我思路。”
“偶像哥,主任命令我寸步不跟着你。”王坚敬了个礼,笑着孰无几分尊敬,反正就是不走。
“监视我呀?你就给我把微冲我也冲不出去呀?”简凡撇着嘴。
“不是……你有什么需要,主任让我尽量满足。”王坚看样还算老实。
“那好……去给找个妞来陪着,一个人多没劲,加个你更没劲……”简凡摆着手,把王坚说得讶色一脸,不知道可该咋办,刚想了想,简凡又瞪眼催着:“快去呀?你不满足要求吗?”
训得王坚不知所以,大概也觉得自己在这儿碍事了,弱弱地往门外退着,竖了根中指骂了句什么,从外面闭上了门,想了想没地儿可去,更别说找妞了,干脆又杵到门口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刁主任把自己的办公室让出来了,反正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坐这里了,而这里的微机和技侦连接着,随时汇总着案情的进展,简凡一遍一遍看着看过的、没看过的监控记录,不是非看这个,而是现在可看的只有这个,向前追查……向后倒查,技侦剪辑出来的画面虽然不多,好歹已经证实了楚秀女于昨天上午十一时确实把车停在天龙大厦左前的停车场里,而停车场下午三时才有人去把这辆奥迪开走,那个人从背影上看和楚秀女一模一样,不过通过技侦的鉴定,身高相差4至6公分,从背影放大人物细节又发现了疑点,这个人手上套着指环首饰,而楚秀女上午留下的监控中却没有。
也就是说,天龙大厦是楚秀女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是她消失的地方。
“咝……坏了,又是选择了最难查的公众场合……”
简凡凭着记忆一想,知道那里是商业区,商场、店铺、饭店、酒楼以及宾馆一大堆,要在这一片找个目击者恐怕比大海捞针还要难,更何况未必就有目击者。
“是他妈谁呀?既想绑了楚秀女,还不忘让我背上这个黑锅,袁纪兵?……有这么大能耐么?可有这么大能耐,就5的股份,这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么?”
简凡吸着凉气,边看边想着,那个瘦高瘦高的袁纪兵,如果既绑楚秀女又和自己有仇怨,非此人莫属;作为了最小的股东,好像没有这么个必要这么干。那么是……李婉如?又浮现起那个风姿绰约,一点小不像孩他妈的后娘,可一个妇道人家,要策划这大的绑架,要找敢这么干的绑匪,那不是一般能办到的吧?更何况没有遗嘱,老头一死娘俩直接就成了千万寡妇了,至于冒这么大险么?不像……那是楚喜峰?叔叔占四分之一,理论上他应该和侄女联合起来,以防外人有机可乘,要是他这么干,他也没理由去谋夺剩下的股份,何必呢?那是恒益?恒益这个股东的成份得好好查查……
简凡翻着孟向锐提供的背景资料,一个很陌生的名字:李英如。名字像个妞,不过性别却标着男,粗粗一看是做煤矿机电和五交化的公司,在蛛炭占地方收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省份,以煤矿周边的企业林立,太原里有一半企业和煤相关,所以像恒益这种企业也不鲜见,翻来覆去都是些企业资质类的东西,没看头。
抬眼看了看墙上的表,整四点了,看了一个多小时了,除了打电话就是一直是梳理这些资料,估计陆胖子和秦队把简凡这个长处也告诉了刁主任,刁主任就希望这个邪人从这些越来越纷杂的资料中找出点什么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