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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微微的僵持,俩个预审似在寻找着最佳切入点,而此时简凡脸上的惊愕未去,还是一脸懵然,隐隐地觉得出的事不小,而重大嫌疑估计要钉到自己身上了,心里的惶恐更甚,越甚越影响思维,毕竟一直是站在警察的一方而不是站在嫌疑人的一方。
“怎么样?现在我们能开诚布公地谈谈了吗?”老预审员客气地说着,还安慰了句:“对于你和楚秀女的有什么个人感情我们没兴趣,但对于你从昨天下午十七时到今天的行踪,必须如实向我们交待,这也是你洗脱嫌疑唯一途径。”
“这不对吧?我确实是昏迷了……而且就即便是我们有奸情,也不能把我扯进案情里呀?对吧?”简凡半晌找了句反问。
“所以才是刑事传唤而不是拘留也不是逮捕。”年青的噎了一句。
“那你们没证据,不能就证明我有案情,除非问我呀?”简凡又反问。
“配合警方办案是公民应尽义务,而且刑事传唤有滞留你四十八小时的时间,你真以为我们找不到证据呀?”年青的那位又反诘了句。
“那你们找到证据再来钉死我行不?找到证据也未必就证明我有罪嘛,还是赶紧去找人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简凡苦口劝着。
“咦……”那位老预审捕捉到这个话里的失误了,追问着:“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人?”
“您这不废话吗?要是你们找到人了,真是我的话,还会对我这么客气?铐子镣子早扣上了。”简凡不屑地撇撇嘴,看着俩预审瞪着眼睛,几分狐疑、几分不信再加上几分揣度不准的样子,又是补充着:“您二位别看我,既然知道我是谁,我以前干什么的,那二位想想,好歹我也是重案刑警,会留满屋子指纹、内裤、阴毛、脚印……这么一大堆证据往我自己脑袋上扣屎盆么?警察要犯案,都是天才的罪犯,能做这么拙劣吗?……别说我没有奸情,我真和她有什么奸情,也和案情没有必然联系呀?”
侃侃而来,渐入状态,丝丝入扣,说得这俩预审员开始怀疑嫌疑人正确指向了,俩人稍一停顿,简凡突然发现处在嫌疑人的位置同样可以影响预审者的思维,特别是这种案情还扑朔迷离的时候,一念至此像发现在新大陆一样,身子一振,小食指一挥,振振有词说上了:
“对了,还有动机,犯罪的诱因和动机最关键……以你们判断,应该是这样,我是最后一个接过电话和见过楚秀女的人,所以嫌疑最大,最起码也应该是知情人,所以你们把重点嫌疑指向我……但我要问动机何在?就即便是你在楚秀女家里找到了满屋子证据,证明不存在的所谓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我一个小卖盒饭的主傍了这么个家资亿万的富婆,二位想想,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把她伺候的舒舒坦坦,哄她俩钱对呢?还是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对呢?”
咝……地两声轻呼,是俩预审一位笔停了、一位眉头皱上了,估计是对于嫌疑的正确性怀疑更甚了几分,粗粗地了解过这位嫌疑人和楚秀女的关系,似乎更切合此时嫌疑人的判断。
于是乎审与被审角色慢慢的转化了。预审的不觉得自己在审人,被审的也不觉得自己犯错了,反倒是该出声发问的预审沉默了。此时稍稍扭转了一点点颓势,简凡有点洋洋自得了,从醒来到现在有足够的信息,足够能判断出发生什么事了,啜着水,眼瞟着看着俩人预审的一时语结,简凡放下杯子又开始了忽悠了:“哎,这个大叔、还有这位大哥,我猜几件事,你们证实一下行不?”
“猜?猜什么?”老的诧异了。
“猜案情呀?”简凡道。
“现在还在保密阶段。”年青的不屑了句,表示不能苟同。
简凡笑了笑说了句:“这有什么保密的,楚秀女总经理被绑架了对吧?”
俩人的眼睛一愣,互视着,这表情不用说简凡也知道猜对了,这位年青点的预审书记员早了解过这位嫌疑人的出身,奇怪地问:“为什么是绑架?而不是谋杀?不是抢劫?不是其他呢?”
简凡顺口答着:“要谋杀和抢劫就简单了,我根本沾不着,或者沾着了也会被灭口……只有绑架才会这么不动声色地进行,而且费尽心思地放我这么个干扰侦破视线的棋子。也只有绑架才会顺理成章地索要赎金,电话不是给她后娘就是给她叔,但她后娘她叔肯定没人掏钱,立马就报警对吧?……然后正常程序一面监视住宅,一面寻找线索,手机通话记录、周边接触的人等、住宅里的线索……然后就在住宅里找到了一堆关于我的证据,而我恰恰在这时候不知道下落,顺理成章的成了重大嫌疑人知情人……就坐二位面前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