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相拥、几乎是互诉衷肠、几乎是恋人般的亲蜜,搞得不远处某辆车上某位女警咝咝咝直吸凉气。
是梁舞云,从肖成钢嘴里知道简凡准确地址,直接奔大营盘街来了,本来没什么事,不过这里人声嘈杂简凡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听到查岗的电话,也没有注意自己雪藏着一份奸情正在暗暗被人窥破。而窥破的梁舞云不迭地伸着小手直抚自己的胸前,从来没敢想这俩人难道还真会有那么一段段小情史……不过看俩人别后重逢的那份激动,胡丽君几乎偎上了简凡的肩膀,这怎么着也不像同志关系呀?抚了半天胸好容易安抚住了因为这个震惊的发现砰砰乱跳的心,就要拿起电话给老大拨个问问,不过号码摁了,想了想,脸有难色,又把手机扔过一边……
驾着车,梁舞云悄悄地消失了,不想破坏这一对,看着俩人多感动,可同样也不想破坏那一对,看着那俩一直就合适,真不知道这一对半将来会怎么组合成两对。
无独尚有偶,黄天野自然是瞧见了,不过对于简凡泡个妞连问都懒得过问。看俩人腻歪了好久才把人送上出租车走了,简凡回店的光景黄天野还准备问问丫这妞是谁为啥没给兄弟们介绍过,还没问看看简凡脸色不好,成功的喜悦被冲没了,这话就生生压住了。不过他不敢问有人敢,没进门时继红就堵到了门口,一把揪着简凡,离店走了七八步才回过头来教育着简凡:“简凡,听阿姨的啊,少跟她来往。”
“谁呀?”
“你说谁呀?除了胡丽君还有谁?”
“我们来往关你什么事?”
“啧,你听阿姨的,她名声不好,跟着肖明宇那事传得满城风雨,她是在公0安系统呆不下去才调出去,女人要作风不好了,这可就没救了啊,都传说肖明宇那个那个……”
时继红小声嘀咕,差不多把简凡当成小道消息的受众了,而这事在刑侦支队早传成旧闻,从一队调重案队、从重案队又调回市局,又是一个女人,又是一个离婚女人,除了裙带关系恐怕别人也想不出其他关系,尽管这种关系与案情无关。
看着时继红比当娘的还关心这事,搞得简凡也有点哭笑不得,拉着时继红无所谓地说着:“时阿姨,什么作风不作风,当年支队里作风最不好的是我,这是有目共睹的……干嘛说胡姐呀?那黑锅您背了十几年,您不觉得郁闷呀?当年还说你和严师傅俩预审员把人逼死了呢?”
“我光荣退休了啊,少跟我扯以前的烂事。你和她不一样,知道不?”
“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男人,男人作风有点问题,那是可以原谅的。女人就不行了,她老公都原谅不了,何况别人。”
时继红这么侃侃一说,搞得简凡惊讶地伸过脑袋直看时阿姨的脸色,非常正色,非常严肃,这倒笑了,嘎嘎哈哈笑了会拉着老阿姨赞着:“知己呀……知己,时阿姨,您真是我的知己呀……”
“少跟我嘻皮笑脸。”时继红气愤愤打落了简凡的手,教育着后生晚进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这老大不小了找不上男人将来粘上了你怎么办?看着你精明鬼眼的娃娃老犯浑,就出去找小姐也不能找离婚女人……甩不利索有你哭的时候。”
说罢来了个转身蹬蹬就走,一副言尽于此,听不听由你的口气。说得简凡愣在当地发呆,中午啥也没吃吧,肚子倒觉得很胀……
第六卷 此生多少惑 第22章 破茧化作蝶
日子在吃吃喝喝中又过了若干天……
其实做生意在某种程度上是做关系和做人脉,关系广则生意兴,人脉通则生意顺,诚不我欺也。
最起码简凡越来越感觉到了这个说法的正确性。
重案队哥们的这回吃请自是少不了,陆坚定是不请自来,还拉上了有点不情愿来的秦高峰,十几个老哥们喝倒了七八双,参加小漳河围捕的那几个,简凡、成钢、郭元和高爱军。喝着喝着酒场几个人就抱着陈十全哭上了,一干哥们都知道想起了谁。没人劝,跟着大杯灌酒,酒和着泪直咽进了肚子。
酒是男人最亲密的的朋友,苦乐怨愁直着脖子一灌,一醉方休后就万事皆休了,再醒来就又是一天了,不过对于简凡,生活也从这里揭开了新的一页。
新的一页好像还在酒上说话。三队的高凤岐队长,派出所的杨铮所长,税务所的刘所长、工商所的祁所长,街道办的张生任,还有区政0府的几个小头头脑脑,或者单个请请,或者三五聚聚,让简凡从小落下的酒毛病倒成了应付一切场合的优势。其实有些事很好办,吃一顿、喝一顿,临走再提着价值不高不低的小礼物一送,半醒半醉一扯淡,等全醒了就扯上关系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