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伍支队长的话里听得出挽留,这个挽留肯定是有着很深的原因,难道是想让自己负责一个案子?悬案,不是自己先前所想的。如果那样的话,结束又成了开始了,自己岂不是要吃回头草了?
是结束,还是开始!?
简凡想了想,想着伍支队长的话,正正身子翻上了案卷,答案,在这里面?是什么?
一翻看有点怔了,最早的成卷日期,一九九x年,屈指一算,十四年了。居然有十四年的悬案让支队长翻出来?简凡有点诧异,积案十几年,肯定是大案,莫不是什么惊天大案?一看秘密等级,a级,这是属于市局统一管辖的,自己根本无权查阅。
好奇慢慢地调起来了,第一页翻开,纸质已经有点脆黄了,散着淡淡的陈年味道,再一看卷宗目录,居然是一桩盗窃案,再一看发案地点,居然是晋源分局物证保管室被盗。
丫的,简凡哑然失笑,公安被贼偷了,这家丑可不得定为机密类,太丢人了。
哟!?……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曾国伟,简凡的眼眉霎时一蹙,这估计就是自己从谢法医口中仅是知道了曾国伟的只言片语而无法查到具体事实的原因吧,居然是此案的涉案人之一。十四年前,时任物证科副科长主持工作的曾国伟和一批物证一起消失,四件缴获的文物、七万元赃款、一把七七式手枪……
慢慢地,被尘封的案卷揭开了一个已经被遗忘很久的案子,自己身边接触过的这些人,好像都和这个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千丝万缕,又好像一张庞然的大网,把试图飞走的简凡牢牢的粘住了。
答案,在哪里?找得到吗?
◇◇◇◇
一个小时过去了,伍支队长和秦高峰吃饭归来,秦高峰笑着问支队长,当初安排简凡熟悉档案是不是别有用心。支队长笑着解释了句,要办案,首先锻炼的是屁股,坐不下来,心就沉不下来,没有耐心什么都白搭。
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消息,支队长的脸色却是见喜,俩个人已经坐回到了办公室,泡着的茶水已经换了几茬,秦高峰要去叫人,被支队长拦下了,又是笑着说着,别管他,给他脑子里装的谜团越大,他越走不了,这破案上瘾哦,你又不是没感觉……
三个小时过去了,下午上班了,楼道里来来回回走着脚步声,支队长安排着通讯员到窗外瞧瞧,还在看案卷,干脆派了个门岗,随时等着叫人……
一直过了四个小时,简凡如释重负地一仰头一伸懒腰,却发现支队长和秦队长已经站在的面前,慌里慌张赶紧地站起身来,敬了个礼,让出了座位。
伍支队长笑着说道:“坐坐……现在能坐到这儿连看几个小时案卷的人,支队都不多见。好,说说看,你的发现是什么?”
“死案。”简凡缓缓吐了俩字,和秦高峰坐到了一起。
伍支队笑不笑,不以为然忤,像是随意地问道:“理由呢?”
简凡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只有四年前其中的一件文物现身在柏林一次拍卖会上,已经卖到了国外,这中间易了几手已经无法查了,如果从我们内部侦破常理来看,首先考虑的是它的成本,如果要查,太高了,即便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失物也不一定找得回来。”
“说说你对这案子的直觉,如果你要查,你从什么地方着手?”伍支队长兴致勃勃地说道。
简凡道:“我觉得,就是家贼。刑侦处当天把收缴的赃物放回物证科,当天晚上就被窃,而且被窃的现场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连二百多斤的铁门都没有破坏,痕迹专家郭老的判断也是家贼……其实说白了,就是拿着钥匙来取了点东西而已,然后曾科长消失了,一消失就是十四年,当天值班的,只看到曾科长驾着那辆偏三轮摩托警车出去了,下着大雨,看没看清人说不准,只看清车了。这个案子都判断是个见财起意、监守自盗,我也支持这个观点。”
伍支队长引导着:“你对此案没有什么奇思妙想吗?”
简凡却是大失所望地说道:“没有……伍支队长,这个案子最后一次吴镝尝试是两年前,该想的办法我看支队也想遍了吧?值班的俩个后来被审查,开除了;所有涉案的都被查了个遍;晋源分局被翻了个底朝天,从上到下大换了一批。嗯,其中包括当时的分局长杨立威;当时的管刑侦的肖明宇,现在咱们的肖副局长;还有分局当时主管办公室的王为民;最关键的还有在此案之前的前一起文物走私案中知情的李威,当时他还是个刑警吧……关键人物差不多捋遍了,最长的被审查了两年,直接的后果是导致开除了一批、还有主动离职了一批人,我只有一点疑问……为什么没有审查当时侦破文物走私案的经办人,追回文物的人应该最了文物,没准他也有可疑,为什么没有提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