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简凡又有点吊儿郎当了,不过对着曾楠眼中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怜色甚至于近似哀求的目光,简凡却再不觉得有什么动心,说了几句,侧过了脸。曾楠抿抿嘴,嘴唇翕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好像这些事,都错在自己似的心里开始揣揣不安,顿了顿,上前几步,倒了杯水,款款地上前递到了简凡面前,简凡抬眼时,俩个人四目相接,从曾楠眼中透出来的是几分哀怨,像弃妇般地哀怨,或许再一次听到了从简凡嘴里说出的话让她有所感触。而她所看到的眼前这位,肿着脸的小警察,眼神里透着的是清澈而不是淫邪,这么久了,干了那事还能坦然地坐在这里,好像今天不像简简单单的强暴那么简单。
“你还知道什么?”曾楠问着。
“不知道了,也不想多知道了。”简凡接过水,淡淡说了句。
“你一定知道什么。”
“即便是知道,也是猜测。”
“我们能开诚布公地谈谈可以么?”
“不可以。”
曾楠说着又坐到了简凡的身侧,不料此时却被简凡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而那杯水简凡只是抿了一口,漱漱口,又吐回了杯子,清清的水中带上了几分血色,看来刚刚那几个耳光打得着实不轻,缓过来了,才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痛着,漱了一遍,又起身换了杯子,又漱了一遍,随意地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就像在自己家里一般随便,干完了这些,回头看了看在沙发上稍有发怔的曾楠,面无表情地说着:“看你也没胆量通知唐大头和李威,也不准备告我,那我自便了啊。”
“你没有达到目的,舍得走吗?”曾楠突然开口了。
“目的,我有什么目的?”简凡一怔。
却见得曾楠款款地起身来,叉在胸前的双手向下移了移,这一移不要紧,只是把胸前挤压得更高了几分,一半被撕的内衬仿佛故意往一边掉了掉,雪白的颈项之下,是雪白的一片鸿沟,而且那沟顺着简凡的眼光直直地扑面而来,直到了眼前不远才停下来。
噢,不对,是曾楠起身站到了简凡的眼前。看着简凡被打肿的脸,脸上伤痕犹新,眼中却闪烁过了垂涎,曾楠像是非常满意一般地说道:“每个男人都有对强暴的一种性幻想,这难道不是你的目的吗?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我满足你这个目的,不但满足,而且让你非常满意……嗯!?相信吗,一定会是一种你没有体验过的快感?”
嘶的一声,是简凡倒吸着凉气,被曾楠的话和投射过来的来眼神电了一下,全身微微有点痉挛,看着曾楠亮如星辰黑白眼眸闪着诱惑,傲然而挺的胸前,鬼使神差地伸着手,不过这手呢,刚伸出来就觉得不对劲,讪讪地僵在空中,曾楠浅浅一笑,往前挺了挺,缓缓地抓着简凡的手,轻轻地摁在自己胸前。
女式职业装的里面,是被撕扯的内衫、缕空的衫儿顺着手势缓缓地落下来,斜斜地露白一片,相触的瞬间顿让简凡有所过电的感觉,手微微的颤着,看着曾楠的脸上像在诱惑,像在鼓励,却不知何故,那五指却有点僵,再不似刚刚肆意揉搓一般,而是像在抚着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确实像一件艺术品,细腻、雪白、温润甚至于可以闻到淡淡香味的乳间,让简凡的手在颤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
在曾楠觉得他仿佛已经心神迷失的时候,却不料又发生了意外,简凡很意外地没有顺着撕开的衣襟摸下去,反而很小心翼翼地拉起衣衫,帮着曾楠整整衣领,在曾楠颇觉诧异的眼光中渐渐恢复了正色,就听得简凡像是无缘亲近一般地说道:“其实你不必这样,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男人可以无情,但不可以太过无耻,要挟一个女人比强暴她更卑鄙无耻,我可不想你什么时候想起我来都恶心到呕吐。”
曾楠微微一怔,诧异道:“那你今天毫无征兆地这样,又是为什么?我们相处得不一直挺好吗?为什么非要这样?”
“哎……其实我想知道真相,你也想知道我都知道了些什么,对吗?”简凡叹了口气说道,看着曾楠点点头,缓缓地说道:“我一直活得很衰也很郁闷,当学生时候是学无所长、毕了业又是身无所长,我估计我一辈子就那样了,混吃等死,可邪了啊,自从当了警察就邪了,豪绅大贾、地痞流氓加上你这种多金美女,追着我捧着我倒贴,警队里也是处处给行方便,我蔫不拉叽了二十几年,突然一下子转运了,哟,钱有了、房子有了、倒贴的美女也有了,我开始还沾沾自喜,现在想想真可笑,自己当了傻瓜还偷着乐呵呢?……坦白地说,遇到你之后,我还真有过很多次非份之想啊,你装过很多样子,清纯、娇蛮、深沉、还有妩媚,可现在我明白,这丫都是假的,你为的就是让我动心,让我接近你,然后你再有意识地把我往李威面前送,是么?就像今天,你一直挽着我,表现的特别亲密,这估计是做给李威看的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李威是个什么东西啊,查仁通的时候我捎带着看了他公司的资料一眼,威盛的账面几年都是负债和亏损,房地产公司居然没有什么开发项目,只是经营过为数不多的一些二手房,像个小中介,偏偏这公司流动资金还大,稍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那是个皮包公司,和唐大头挂个名开什么昂达是一个性质,我估计他也是跟他姐夫学的,不过话反过来说了,连个什么经营都没有的威盛公司,在房地产业里面还经常兴风作浪,大大小小的公司还都买他的账,这里面水多深我不用猜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