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辞一顿,瞧着衣摆中露出的脚趾,撇了撇嘴:“天热,不想穿。”
叹息一声,温御修下床将容惜辞拉了回来,温柔地取过靴子,便要给他套上。然,却在捧起容惜辞右脚之时,他顿住了。
“咦,你右脚心竟有颗痣,啧啧啧,这可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呢。”平日里,虽同容惜辞翻云覆雨许多次,但大都是容惜辞在上方,温御修也未能瞧着容惜辞的脚板底,如今一瞧着,登时来了兴趣,捧着他那只脚,摸着下巴,左顾右看,好似要研究出这颗痣暗示着容惜辞什么命运一般。
“是么,”容惜辞却是嘲讽地一笑,道,“若真是大富大贵,我何致死得如此凄凉。”
“呸呸呸!”
温御修这手顿时就要捂住容惜辞的嘴,恼得他一把拍了这手:“摸了靴子摸我嘴,啊呸!”
“嘿嘿,”讪讪地收回手,温御修继续蹲下。身,轻轻地捧起容惜辞的脚,这双脚,是容惜辞身上除却脸外,没有伤疤的地方,手里在轻柔地给他穿靴,嘴里说的也是同样温柔的话,“你现下不是好好的么,有我养着,瞧你脸色都红润了许多,这病也未发了……”
“咦?”
两人异口同声地“咦”了一声,蓦地抬眸,温御修的眼便对上了容惜辞的讶然。
撑起了颔,容惜辞也疑惑地蹙起了眉头:“说来,倒真是如此,好似我来到这儿后,除却偶尔内力不济犯晕,做恶梦心悸,似乎便未发症咳血了。”
“是极,”温御修附和道,“记得在你故事那处,你时不时都会犯病。而今你是白发,可见你已是临近命竭之时,但自打来此后却一直都未有犯症,莫非你的病症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