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想想这事要怎么说。”
岑歌笑了声:“您慢慢想,我在这等着。”
寒风凌冽,岑歌半天前还见着绿树嫩叶,现在也有些不太适应。
她的眉眼生了寒霜,只看着师父。
她等师父给个解释,或者,编个解释。
给她这两天的一切激动,欣喜,解脱,还有之前杀人的自厌,恐惧……都划个收束。
师父终于开口了。
“我发出这个纸鸽的时候,你给我的消息,我因为门派大比的事,一直没看……今天才看到的。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岭南是该死的。
“我又怕你负担太重,想让你出去散散心几天,我再写信,把你叫回来,送岭南走。
“我既没想到,他的真实出身,也没想到,你居然能这么快得到灵根。”
岑歌静静听着。
风吹的她头疼,她也分不清楚师父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哄她。
她索性直接切入正题了:“那岭南现在人呢?或者说……”
顿了顿,“现在尸体呢?”
师父的脸色,也有一瞬间的惨白。
风声呼啸,有大块的雪花,在她们中间吹过。
寒凉,令人心上生坚冰。
“不管你信不信,”师父说话有些艰难,“但是,岭南不见了,连着冰棺一起。”
岑歌没有不信师父。
她只是觉得匪夷所思。
活该见人,死该见尸。
他堂堂一个书里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