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精虽然是只混血,血脉中有着上古凤凰的传承,每一只凤凰的记忆凝结在血液里,它成年前无法完全想起,但白泽的靠近,它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种诡异的熟稔甚至比妖族中,它身边任何一个照料它起居生活的妖怪都要来的强烈。
它知道,它们认识。
“你是……”鸡精愣愣,白泽低头凝视它,弯曲的羊角轻触它红艳艳的鸡冠子,“我是白泽。”
一瞬间,鸡精脑壳里像是堤坝决堤,记忆的海水汹涌灌入,冲的它头疼欲裂,在地上滚来滚去。
好半晌才平静下来,翅膀一张瘫在地上宛如一只死鸡,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喃喃自语,“白泽、白泽……”
它想起来了。
“白泽,”鸡精唤出白泽的名字,白泽低头,羊角轻轻安慰似的碰触它的鸡脑壳,“丁丁眼泪忽然夺眶而出,一跃而起,幻化出半大少年的人形,一把抱住白泽嚎啕大哭起来,“白泽!”
山羊怜爱地蹭蹭他,任他含糊不清的委屈哭诉,“他们天天逼着我觉醒血脉,用尽办法折腾我!”
“我也想觉醒啊,哪那么容易!凤凰都断了多少代了!我血液里的凤凰血脉少的可怜!我有什么办法!”
“我就想做只普通的鸡精都不行呜呜呜”
“我来这容易嘛,一来还吓我,我差点以为我又要死了。”
说的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辛酸得不行。
远处坐在榻上的陆以箫,悠悠翻过一页玉简,视线没有移开书籍,嘴角嘲弄似的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