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如今已经没有再去图云书铺,谢过宋祁的好意,也让他别再这么做,而当初抄写换来的书在思量一番后,没有送还宋祁,那样做未免太抹他的面子和良苦用心。这日一起出来,买好东西准备回去时,他忽然说道:“静慈庵那想要寻个人抄佛经,分送给前来拜佛的人。”
安然实在忍不住用狐疑眼神看他:“宋哥哥,你又来……”
宋祁笑笑:“这回是真的。”
安然难辨真假,拧眉道:“若真的要,那先前为何不说,如今我不抄你的书了才说。”
宋祁默了片刻:“你先前抄的佛经便是她们那的,只是数额太多,因此我托别人打听后,拿回来后给了一小半你。后来去尼姑庵的那波老太太走后也没再要,现在临近年底,便又要了。”
安然心里一个咯噔:“所以剩下的一大半你抄了?”见他默认,顿觉实在有必要和他说,放缓了脚步,等娘亲姐妹都走的远了,才轻声,“宋哥哥,你的心意……安然明白,只是……你越是如此,我便越觉不安……只想着该要如何偿还你,满心惶恐。”
宋祁愣了愣,倒没想到她竟因此有了负担。他并不知要如何追求一个姑娘,只想着对她好,知不知道也并无关系。对她好就可以了,却不知竟让她有了负担。默然一会:“以后不会再如此……让你不安。”
说完这话,见她如释重负,他又迷惑起来,不暗暗帮她,那该如何?就这么平淡相处么?
回到李家,见好友李瑾轩已经从书房出来晒太阳,等她们进去了,才认真道:“尚清,我有一事不解,想问问。”
李瑾轩十分奇怪看他,笑道:“状元问探花,探花表示惶恐啊。”
宋祁笑笑:“这事我也寻不到人问,总不能去信京城。”
李瑾轩笑道:“问吧,日后我也好拿去跟人说,我这学问,可是连状元都讨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