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心里甜滋滋的。
都老夫老妻的了,还总爱送她东西。虽说自己喜欢玉镯子,可这样的一对白玉镯子,她的妆匣里就能找出不下十对。
沈婠瞅瞅自己的妆匣,又快放满了。
打从成亲后,她都不知换了多少个妆匣,一个比一个大,有时候想要找件首饰也有些困难。不过瞅着琳琅满目的珠钗玉镯璎珞,心情倒也是不错的。
沈婠戴上了白玉镯,对着菱花镜晃了晃手腕,只觉恒之是愈发贴心了。
左右现在自己歇够了,今夜也不委屈恒之了。他想如何来便如何来,要试一试新姿势也未尝不可。
用午饭时,沈婠发觉裴明泽有些不对劲。平日里会与自己言笑晏晏的,今日却是有几分神色恹恹,用饭时极是安静,且目光偶尔飘来,落到她手腕上的那对白玉镯时,脸色就沉了沉。
沈婠见状,便问:“恒之是怎么了?”
裴明泽道:“没什么。”
沈婠又笑道:“这对白玉镯子,我很喜欢呢。比以前的都要好看,摸起来很是温润舒服。”其实在沈婠眼里,她觉得恒之送的玉镯子都差不多。不过夫君有这样的心思,她身为娘子自然是要好好地夸一夸。
以往她这么一夸,恒之神色就会变得柔和,眼里也会是笑意满满的。
未料今日她话音刚落,恒之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么?这镯子就这么好?”
沈婠在再三肯定,“对!很好,恒之你瞧,刚好配你送我的白玉兰花簪。”
裴明泽看了眼,收回目光,开始一声不吭的。
沈婠挪挪身子,坐到裴明泽身侧,她软声软语地道:“恒之,是怎么了?怎么一副不痛快的模样?是不是宁风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