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记得上一世的时候,她被裴渊关在平南侯府一处偏僻的院落里。有一回沈州过来,他亲眼看着她受尽冷落,甚至丫环当着他的面欺凌她,沈州也无动于衷。他只懂得眼巴巴地讨好着裴渊,仿佛只要能讨好裴渊,即便是此刻让她当众喂狗也无所谓。
现在沈州总算遭到报应了。
沈婠也庆幸那一场火没有烧死沈州,若是沈州死了,她也不能为自己的母亲平反当年的冤屈。她现在要吊着沈州的命,直到她斗赢裴渊。
沈婠不是没有想过尽早接唐氏回京城,如今自己的力量虽不似以前那般薄弱,但沈婠知道裴渊尚在人世一天,她就不能接母亲回来。
裴渊与她一样也是重生,若是哪一日裴渊晓得自己也是重生的,为了对付自己,难免会从自己的弱处下手,而母亲就是自己的软肋。
在兰城比京城更要来得安全。
沈婠出了庙门后,不多时就见到了裴明泽和览古。
沈婠大半年没有见过裴明泽,如今一见裴明泽,不知怎么的,沈婠的心里忽然有了丝异样。尤其是裴明泽含笑望向她时,她的心中好似小鹿乱撞一般,方才想起母亲时的伤感情怀也悄悄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婠轻声道:“王爷安好。”
裴明泽温声道:“婠婠也安好。”
对上裴明泽的眼神,沈婠咻地一下闪躲开了。
沈婠只觉自己的胸腔处都要快要蹦出来了,明明上一回见面的时候还不会这样的。可自从互通了大半年的信后,她发觉自己似乎再也不能平静地面对裴明泽。
裴明泽的目光迟疑了下,这迅速躲开的眼神……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