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进宫时,太后说起他的婚事,不由来的,他的脑子里竟是浮现出沈婠的模样来,或狡猾或故作老气横秋或微笑或哭泣,尤其是眼圈发红时,他就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种恨不得把全世间的珍宝都捧到她面前的冲动,只要她肯收起眼泪来。
览古走了出来,“咦,沈姑娘走了吗?”
裴明泽轻“嗯”了声。
“容大夫都为王爷您特地离开了,怎么王爷也不跟沈姑娘讲句话。”趁沈姑娘伤心的时候,温柔安慰一把,接下来美人儿就会投怀送抱啦。览古见裴明泽只笑不语的,小声地嘀咕了句:“再笑沈姑娘就被人抢走了。”
裴明泽的耳朵尖着,听见览古这话,扭头直接瞪了他一眼。
“胡说什么。”
他才没有胡说哩,也不知道是谁知道沈姑娘婚事不成傻笑了好几日,差点把他都吓坏了,以为王爷撞邪了,急急地唤来容大夫。
容大夫一诊,吐出三字:“相思病。”
览古大惊,直呼:“容大夫您真乃神人。”
容铭轻哼一声,他是懒,可他有眼睛。平日里裴明泽来他这儿的次数五只手指头都能数得清,每次看诊都是他跑去闲王府的,可这一两年来,裴明泽几乎天天都过来找他下棋,不然就是躲在偏厅里。要知道他每次在正厅里和沈婠说话时,都能感觉到背后幽幽的目光。
可偏偏每次他都不出来,这么默默地看着沈婠有意思么?
容铭回来时,裴明泽仍在。
容铭笑眯眯地道:“王爷,我够厚道了吧。”
览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在裴明泽身后用嘴型说道——王爷根本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