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裴渊还不曾娶妻,这曾孙就像是天边月亮,捞也捞不着。老夫人记得自己的儿子十五岁便已有了通房,可现在这孙子都十七了,她特地为孙子准备的几个美貌可人的丫环完全没有派上用场,说句忧心的话,这孙子正经得很,怕是连开荤都不曾有。
卫节进来时,老夫人正是一脸阴沉的。
卫节心里咯噔一跳,心想今日是怎么了,个个都乌云压顶的。
老夫人问:“你平日里常跟在世子身边,可知世子有无属意的姑娘?”
之前裴渊嘱咐过卫节的,他去容神医那儿与沈姑娘下棋一事不得说与其他人。卫节是个忠心为主的,保密功夫乃是一流。他道:“回老夫人,没有。”
老夫人细想一番,只觉这样下去不行,都这个年龄了还没有开荤,以后说出去了难免会被人笑话,等一开荤,孙子自然就晓得女人的好处了。
老夫人道:“你去让茗曦过来吧。”
裴渊用过晚饭后,去书房里看了会书。下午歇了会,裴渊的脑子也清醒得多。他相当有自信,魏子骞压根儿比不过自己,无论是身份还是才华,若他与魏子骞相争,他根本就没有赢的胜算。
他堂堂平南侯世子,怎么可能会比不过如此庸碌无为的魏家二公子。
裴渊决定过几日再去容神医那儿守着,他得见见沈妙。
“世子,夜深了。”
裴渊一看外头天色,果真夜深了。他也有些乏,他起身道:“回去吧,卫节,你也不用侍候着了。”
卫节应诺。
裴渊独自一人回了房,他点了灯,刚刚脱下外衣时,眼角的余光蓦然瞥见床榻上的一道身影,他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