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霞悄悄看看周毓惠,金刚带来的吃惊还未消却,景瑞霞有点不忍,小心翼翼地说道:“姐,您别担心!”
“他只要干起来,一定是毫无顾忌,这刚开始就已经捅人了,再往下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这些事,好多都是因我而起,瑞霞,要是你,你能不担心吗?”周毓惠这次没生气,看来真有点担心了。
景瑞霞无语了,看着一脸戚然的周毓惠,倒觉得,这话也在理……
隆隆的两辆大车开拔了,天黑时分开拔的,路上已经纷纷扬扬地开始着飘着雪片,温度降了,今冬这一场雪,看样还真是要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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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时间,不同地点的煤场,景像却是另一番。
长平,是个特殊的地区,相对正常的社会,这里,多多少少沿袭了黑窑时代的病态!
那个时候,每个黑窑区域都会形成一个小小的区域,有脑袋别在腰带上干活的矿工、有矿主蓄养的打手、有开着临时饭店雇着一帮女人连吃带日的厨师带鸨爷;也有就着煤矿周围聚财坐庄的小把头,当然,还包括和煤矿息息相关的司机。这些特殊的地方就形成一个特殊的生活方式,今天能花掉的钱,绝对不等到明天,为什么呢?因为明天能不能活着从窑口里出来还是另一说!
赵三刀这个煤场,现在驻扎着的,就是黑窑时代的余孽,黑窑已近绝迹了,可那种及时行乐的生活方式延续了下来。
天刚刚黑,这些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便即吃上喝上了,沿着煤场路外是一溜的小饭店,这些天招待这帮子就赚了个钵满盆盈,猜拳的、灌酒的、甩着扑克牌的乱哄哄地一直要乱到晚上十点以后,甚至从现在已经有小饭店的暗格子间里,已经有人哼哼叽叽干上了,仔细一听,肯定听得见闷哼和简易床板的吱哑声。这里的性服务非常发达,老板们给司机的规矩是:办事不许上手、完事立马就走!为啥呢?不管司机,不管煤场的,清一色的都是黑乎乎的大手,洗都洗不净,姐们除了怕那双脏手,什么都不惧!那么为啥完事立马走呢?这好解释,遇到高峰期,排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