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还没有说话,光头骡插嘴了,笑着说道:“别的话我相信不相信,这一句,上官说的是实话!”。
不但说了话,而且光头骡还对着上官笑笑,道上就是如此,不管前怨如何,对脾气的话,就谈得来。杨伟没吭声,笑着对光头骡说道:“给上官拿瓶水呀?你白打人家了?”
气氛缓和了,上官日成的这一番作态,赢得了杨伟的好感,杨伟心里一直觉得既然是贩毒的,下手不至于这么弱,在这里得到了解释,看样挺满意!
“方便的话,我希望先让我打个电话!”上官日成缓缓地说,看着杨伟和光头骡瞪着不解,这才说道:“我不希望外面出了事,毕竟丢了警枪也打了警车,难道杨老大,您愿意出事?”
杨伟想都未想,顺手把桌上的电话扔到了上官日成手里!
光头骡起身拿了两瓶水,杨伟在看着枪零件,仿佛都不在意这个电话,上官开了机等了一会,拔了电话,只简简单单说了一句:等我的消息!没事。
光头骡看看杨伟,又看看上官,电话打完了,上官主动把手机关了扔桌上,这动作赢得光头骡的好感,这人文质彬彬,倒识大体。在他看来,现在是僵局,上官即使有人,他不敢动,正主在自己手里,他们干着急也没办法。
不过偏偏让光头骡奇怪的是,杨伟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还饶有兴致地找了片餐巾纸在擦枪,好你也不是在擦枪,只是用餐巾纸卷着,看看枪里是否有污渍而已。
干坐了几分钟,上官半晌没见杨伟吭声,倒是先打破沉默了,看着杨伟开始装枪了,问了句:“杨老大,你……就准备这么耗着?”
“呵呵……我在想,拿这把枪灭了你,然后再栽脏给枪的主人,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杨伟笑着说着,喀嚓一合弹夹,一拉保险,枪口微微直指上官日成。
光头骡惊得直要往起坐,一起却发现两人稳稳地坐着,又讪讪坐下了。
虚张声势而已!光头骡暗道,这俩人打哑谜呢!
上官日成也笑着,并没有介意:“杨老大,不必惺惺作态,也不必恐吓,我既然大大方方跟着你来,那是因为我对你多多少少了解,你和当权的、有钱的、黑警察、贩毒的、道上的,都不是一路人,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未了,想向我求证,没问题,请直说,不过我就是一个中间人的身份,说难听点,就是个拉皮条的,别人在男女之间拉皮条,我不过在警匪之间、匪匪之间拉皮条,也不要对我期望太高,有些事我确实所知有限!”
“痛快!我喜欢!”杨伟把枪拍在桌上,看着上官说道:“好,很简单的几个问题,确实是求证,能告诉我今天长平来的警察是谁吗?”
“长平市刑侦大队的队长,姓姚名建山,基本是朱前锦朱老板的人,可笑的是他来凤城的目的是找你,第一个照面就糊里糊涂着了你们的道!”上官日成说道,很利索。
“你和朱前锦也有关系!?”杨伟不信了。
“呵呵……我知道你怀疑我这身份,我一个拉皮条的确实不够格!不过这事是朱老板手下赵宏伟委托的,赵宏伟是天厦的合作伙伴,我们素有来往,锦绣这地方向来消息灵通,这位姚队长来找我就是想探听探听你的消息。”上官日成说道。
杨伟想起那个和上官日成一般文质彬彬的赵宏伟,那个在天厦开会见到过的那个人,诧异地问了句:“赵宏伟!?就是搞煤炭物流的那个?这也是个道上人物?”
上官道:“不是,其实在朱老板的圈子里,他的身份更像我的身份一样,只不过他做的都是些合法生意,我们见过几次面挺聊得来,所以他有什么事,会先通知我,而且,而且……”
“怎么,有难言之隐?”杨伟侧着头,奇怪了。
“没有,他和锦绣原会所经营者祁玉娇关系不错,祁玉娇和陈老板的关系也那个……所以在一些事上,我得给他点面子。祁玉娇您应该认识吧!”上官很文雅地说道。
这话连光头骡都听懂了,不屑地说道:“直说呗,就这娘们还不是跟这俩男人都有一腿?轮流睡过?”
上官日成笑笑,默认了。笑着的意思在于,据说祁玉娇和杨伟曾经的关键也不错,这话却是没敢说出来。光头骡对此事也一无所知。
杨伟没好气地看着光头骡,叱了句:“别打茬,就你聪明呀?”
光头骡撇撇嘴,悻悻不说话了。
“那你提供什么了?”杨伟回头问上官日成。
“没有什么,只能提供你的照片,体貌特征而已,我想以他们的手段,应该是以协查或者什么名义,把你带回长平或者会给栽个脏关上几天。你让他们很头疼了。”上官轻描淡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