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呢吧!刚才他开枪示警了。”
“示什么警,这些王八蛋,就该一枪崩了!”
刑警们说着,垂头丧气地进了门,拴着的狼狗叫着,进了屋连打麻将的跑得也没影了,一名警察喊着:“鲁队!鲁队!”
哎,没人……刚刚出门包抄搜索不过几分钟,连那位女的也跑没了,循着上楼,那位喊人的又是喊着:“鲁队……鲁队你怎么了!?”
声音,变了,变得凄厉。
楼下的,心里暗道不妙,飞奔着上楼,刚刚脱逃罪犯的那屋,窗玻璃碎了一块,鲁直清斜斜地靠着墙,两眼圆睁着,手软软地垂着,右手还握着枪,左胸上,殷红的一片……嫌疑胡乱的两枪,一枪却是正中要害,鲁直清最后瞪着眼,嘴唇动动,却再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着千言万语、有着万般留恋,一名刑警扶着鲁直清,手抖着,心下惨然地轻轻说着:“鲁叔,您要说什么,您说,我听着呢……”
鲁直清嘴唇动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眼闭上了、手垂下了!
“哇……”
“鲁队……”
“鲁叔……”
后来的、前来的,倾刻间,哇地大声哭出来了……
鲁直清,静静地躺着,仿佛睡着了、仿佛永远地睡着了,两鬓染霜,此刻再看却是说不出的凄苦!这个当父亲、当警察、当队长的人,生活和工作的双重压力,让他的脸上永远是那么的愁苦,闭眼的时候却显得如此宁静,宁静得仿佛一切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