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呗!”
“碰巧,不是故意的吧?”
“陕叔,这话不能这么说吧?嫌疑人都没指认我,你倒怀疑我了。不立功授奖就算了,不能再给扣个屎盆子吧!?”杨伟装无辜了,装的时候连他自己也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那你们怎么就跑到几十公里外的煤管站了?”陕勇瞪着眼问。
杨伟胡扯道:“咂,这我不说了吗,我们去那高速路服务区吃饭去了,那儿红烧肉做得特好吃。”
“跑几十公里,就为吃顿饭?”
“那可不,这有什么稀罕,咱们凤城还有开车到郑州过周末打炮的呢?”
“给我正经点,你们返回的时候,为什么不原路返回。”陕勇问。
“我回煤场,直达,又省钱,谁知道在路上碰见了几个黑影打倒了一个人,这事我不能不管吧!然后我一开警笛,嘿,把人吓跑了,然后就救了这么个东西。我们准备从旧路走,谁知道那儿堵车了,没办法我就又沿着高速路回来了……真的,天地良心啊,我说陕叔您也不想想,我要捣鬼,我干嘛把钱给您交来,十几万,我们一人好几万分分,多好,我不是在您的教育下,越来越向组织靠近了吗?我不能给您丢脸不是?……您老不能老怀疑自己人呀?”杨伟滔滔不绝地说道,说得陕勇有点头昏脑胀,确实无懈可击,如果真捣鬼,十几万的黑钱拿了,真还是谁也不知道。说不准这事,还就是瞎猫逮着笨耗子了。
陕勇被说得哑口无言,杨伟对警察这一套早已是熟悉无比,瞎话编得头头是道,想了想警告了杨伟一句:“你等着啊,我请示一下,这事太大,别让你小子把我引沟里……谁也不许走啊!”
说着老陕上二楼自己的办公室里,杨伟和几个同来的协警一直等在大办公室里,这滞留室早已听得见派出所的小干警拍着桌子喊,估计是对吉运成什么回答不满意了,还要再多挖点货。
过了不多大一会,这陕勇快步从二楼下来了,杨伟看着他一脸喜色,也凑着上前问:“陕叔,请示得怎么样?”
“警务秘密,不要乱打听。”陕勇嘴这会不知道为啥牢了。
“那我们呢?”
“回去吧……对了,把警车钥匙交了,手铐也交了。你小子说话不算数,二十天,这都多少天了。一个多月了吧。”陕勇说着,伸出手来。
“啊!?我说,陕叔,我这一个月,基本没用啊,再让我们开俩天,您看这大晚上,让我们把车交了,我们这几个人,可怎么回呀?”杨伟不迭地求饶道,这警车这身虎皮可扒不得。全靠这家伙装门面呢,看看陕勇不为所动,又加了点砝码:“陕叔,您不看我的面子,好歹也看看武局的面子吧,我在他哪儿,可没少给您说好话……通融这么点都不成?”
“小子嗳!”陕勇一下子乐了,拍拍杨伟的肩膀说道:“本来我不愿意说,你逼的啊,这破车收不收我无所谓,这是武局下的命令,你现在的警车、警械都得上交,而且我告诉你啊,要走麻利点,别一会武局再来个电话,把你的协警服也收了。”
杨伟一下子有点火冒三丈,说了句:“啊!不会吧?这老武也太不地道了吧。”
“走不走,不走连协警服也一起交了啊。别以为我会跟你客气,武局不好意思收,我可好意思收,你小子出门就惹事,跨了区你都敢抓人,再下去你敢进公安局抓人去!钥匙!”陕勇黑着脸,不客气了。看来武铁军对杨伟这得性了解,怕杨伟捣鬼,下了死命令了。
“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破车吗……给你!”杨伟悻悻地掏出手铐、钥匙,重重的拍到陕勇手里。又是不死心地说道:“陕所长,这做人不能这么绝情吧,外面这么冷,好歹让我们过了夜再交吧,我们可怎么回呀?”
“呵……武局说了,收了警车警械,然后把你赶走,而且以后如果你再抓人,先拘留审问你!你要不走,睡拘留室,你选吧!……要不你给武局打电话。”陕勇一脸戏谑的脸色,虽然不了武铁军为什么下这么奇怪的命令,可总归觉得有几分道理,杨伟这天生就不是本份的人。
“靠!……气死我了,走走走……”杨伟气咻咻带着一干垂头丧气的协警出了派出所。
张庚几个,看着连长丧气的样子,实在也憋曲得慌,奕弈辰凑上来小心翼翼地说道:“连长,我怎么觉得咱们是黄鼠狼逮耗子,回头又被狗咬,没一头拉下好了啊?”
“这倒好,连车都收了,大半夜还得走着回煤场,好几公里呢!早知道干脆分了那钱多好。”小胖子张庚不高兴地嘟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