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谈的事永远是大事,每年的这个时候聚会,也是一年中黄金时间开始的时候谋定大计,有些有经营上、运输上和销售上的细节,茶间饭间基本就定来了,今年的讨论却没有什么细节可言,基本都已经定下来了,几个煤场吞吐量翻了几番,说实话,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装车运煤,赵三刀说了句,这钱挣得人都有点烦了!
这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笑罢这赵宏伟想起今天要汇报的事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朱委员,凤城那边的事出了点小意外。惠扬那边好像有点小动作。”
“是吗?说来听听。”朱前锦靠着红木椅,笑呵呵地说道,这话也引起了赵三刀和古建军的兴趣,两个的眼神也被吸引过来了。
“噢,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早上秘书收到了一份传真,惠扬发的函,原定于后天的公开竞卖取消了,取消的原因是,他们的债权还没有解决。”赵宏伟温文尔雅的说道,这表情落在谁眼里,绝对是一个标准的儒商。
“债权?”朱前锦有点奇怪了。
“您忘了,古经理的叔辈兄弟,候甲煤矿矿长,扣了他们三百五十万的预付。这个钱还压在矿上。”赵宏伟提醒道。
“呵……呵……还是你出得馊主意!看来这女人呀,天生难成大器,都成了破罐子了,还舍不得摔,哈……”朱前锦却是知道整个事件的前前后后,乍听之下发了这么个评价,回头笑着说了句:“宏伟呀,这个事你看着怎么办?我是觉得呢,将来长平向南一线,还是有一个中转站比较好一点,北连长平、西接泽州、阳明、南下可长驱出省,这个位置还是很重要的,这个女人还是有眼光的,两年前就选了这地方,不简单呀!现在这批煤场的手续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有新政策,根本就批不了。”
“不过这个女人可够刻薄了,我们派人商谈的时候,她这话说一次比一次难听,价格出到了一千二百万她都不卖,现在我估计还是心疼,舍不得出手。”赵宏伟笑着接了句。
“宏伟哥!”半天没开口的赵三刀说话了:“要我说,我们去上几十号人,把她赶走得了。不就一小娘们吗?开煤矿的咱们照赶不误,她算什么?”
赵三刀其实就怵王大炮那人海战术,一出来就是几百人,这打都不用打把自己这方的气势就压下去了,没了这个悍人,赵三刀还真不惧其他的人。
“对,我同意老三的。”古建军插了句嘴。
“咂,你少说两句。”朱前锦有点不大高兴地训了古建军一句,这老古屁事办不了,净捅娄子,金村村长金根来进煤场的事却是已经传回了长平,这事让大家吃了苍蝇般的难受,就听朱前锦说道:“你当时要把金村这摊子全收卖过来,说不定现在这事已经定了,我说老古,找女人的时候没见你小气过啊,怎么遇到大事反倒抠门起来了。这消息要确认了,真是村里人经营起来了,赶都没法赶了。”
“大哥,我不是觉得这三万块就可以了嘛,想省俩钱,谁知道这老金真不地道,回头就把咱们卖了自己个干上了。嘿,我说这老家伙,没看出来还有这本事。”古建军强自辨白道,现在还没看明白,这金根来怎么着堂而皇之地进煤场当场长了,这人对于长平而言也是个难缠的主。
朱前锦摆摆手:“得得,听听宏伟的意见!”
赵宏伟不动声色地说了句:“各位,我是这么想的!这事吗,我们什么都不干,就晾着!”
“晾着!?”赵三刀、古建军诧异了。
“好办法!好办法!”朱前锦笑着夸了句,也许这句正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赵宏伟接着朱前锦的话头说道:“大哥的意思呢,很明白,现在他们的存煤已经出完了,长平一线没人敢给她供货;候甲煤矿压住了三百多万的货款,他们今年赔不了钱,而且再干还是赔钱生意。煤场几十号人,我想他总不能一冬天都养着不干活吧,以前是他们耗得起,咱们不敢耗;现在是咱们耗得起,她没办法耗,像这们情况,他们能坚持一个月,就已经很不错了。咱们撑到她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再出手,那就是最便宜的时候了,除了我们,谁还敢买这个破场子。”
赵宏伟解释道,把细节的创意以老大的口气更完善的几分,好像一切都是朱老大设计的,一切都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噢……”这下赵三刀和古建军俩人算是明白了。古建军这见风使舵的快,马上竖着大拇指,不知听明白了没有,嘴里说道:“好办法!好办法!”
“不过大哥,我可听说炸咱们矿洞的那小子可回来了啊!”赵三刀冷不丁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