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案的讲策略,要力争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但破案者也讲策略,除了突发性和恶性危害社会案件,对付这种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嫌疑人,更多的是考虑有没有足够的证据和能不能把案子办成铁案,如果不可行,见慎行,这些人都是好抓难放,社会舆论的压力比办案压力还要大。
对了,还有动机,这个动机太过于单纯了,单纯的有点让人不太相信。好像不是为了钱或者利益,就是为了搞垮晋聚财而做得这些事。就像两个街头流氓打架一样:往死里整!
警界里面有个俗话叫做,不是什么案子都可以破得。为什么呢?这里面也存在一个犯罪成本或者说出警成本的问题,对于一些无关痛痒、对社会危害不是非常直接或者是需要宠大人力物力支持的破案,一般是不赞成大量动用警力,毕竟全社会的安定是主流!这也是一些积案、悬案的来由,不是没办法破,而且实在没有这么大能力。在这种情况下,破案找对关键的方向就是个大问题了,如果绕远了,很可能走来走去都是在死胡同里!一干警督的讨论的问题最后集中在的两个焦点上:第一是继续追查晋聚财的下落,这问题在于如果万一其人已经死了,那么这条线就没有价值了;第二是追查通宝和艾迪儿事件的幕后指使人,这问题在于需要宠大的人力物力支持,毕竟摸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如果这个人和贩毒无关,仅仅就是黑社会火拼,那么就等于是撒了大网捞了几条小鱼,得不偿失。两个侦察方向都无法确定,都存在风险和不可行性。
这,好像也是一个死胡同……
……
真相,从来都在咫尺之远,可能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动机仅仅是因为一篇无关痛痒的报道,动机仅仅是因为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的报复行为,这个小人物若干天前甚至还光顾过缉毒总队……
省厅一干警督激烈地讨论的时候,那个幕后人却是已经回到了住处,一下车,杨伟看得刑贵一身便装正焦急地在旅馆的门口转圈,心下吃惊了一下下,把几个人打发上去了,径直朝着刑贵走去。
刑贵看来确有急事,两条浓眉蹩着,一张黑脸沉着,倒和杨伟像一对兄弟。看着杨伟上来,刑贵拉着杨伟转到了僻静处张口就是一句:“坏了,坏了,坏事了!”
“咂咂,怎么了,把你紧张成这样?”杨伟看刑贵的表情也吓了一跳。
“不是我紧张,我替你小子紧张,佟队……你知道佟队现在在哪?”刑贵神神秘秘说道。
“在哪!?”杨伟更惊了,看样有下落了。
“咂,在凤城!”刑贵道。
这话说得杨伟一下子云里雾里,不信地说了句:“啊!……逗我玩吧,不是说隔离审查了吗?”
“什么隔离审查,她根本就没事,一直就潜伏在潞州市准备一项行动,我说杨伟,你小子真是脱裤子放屁,我怎么听你的鬼话,大老远巴巴跑这儿来了。”刑贵后悔不迭地说道。
“这……哦哟哟,他娘滴白忙活了,这不能赖我啊,你愿意来的啊……对了,她怎么又在潞州又在凤城,到底怎么回事。”杨伟拉着刑贵要问个究竟。
刑贵苦着脸解释道:“我也是今儿早上才知道的,打电话回单位,同事才说佟队长昨晚在凤城抓捕嫌疑人,前天晚上到昨天凌晨,潞州搞了个大行动,抓了不少贩毒的,昨天晚上她们直接回了凤城抓有牵扯的人物,借用了我们的人和地方。人压根好好的,我还专门给她打了电话。她还跟我开玩笑说我欠她几顿没请呢!……那什么隔离审查是省厅虚晃了一枪。”。
“虚晃一枪?妈的,那有这么虚晃滴,也不通知一声,这思遥也真是啊……咱们怎么办?”杨伟心下惊讶,拉着刑贵说道。看来这个神勇无敌的小混混,这下还真没招了,敢情这是公安在耍无间道,引得混混瞎胡弄。
“哟喝,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可你唆导来的。唉,我说,你把人晋聚财怎么样了?没事吧,别真出了事,把我扯进去。”刑贵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没事,我把他关云城精神病医院了。”杨伟摇摇头说道。
“啊!?……这事你都办得出来。”刑贵吃惊地叫起来了,两只牛眼瞪着,差着就揪着杨伟。
“啊什么啊,我这招还是跟你们警察学得,老有报道说这派出所的对付不了这上访的,一急了就把人整精神病医院,我一想这办法不错,就抄袭了……不送他怎么办?我总不能天天看着他吧?”杨伟想当然地说道。
刑贵被气着了,指指杨伟不迭地说:“我说……你他妈真够损得啊!……那你说吧,现在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