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兄弟姓王,名起柱,绰号大炮,您到凤城一问便知。”王大炮抱拳还了个礼,很客气地说道:“刚刚直呼邹总你的外号,是怕见不着人,您别见怪啊!”
“请……”邹富贵伸着手,很恭敬地请大炮。
大炮却是顺手从包里掏了两叠一万的钞票,随手扔到吧台说了句:“劳驾,给我后面的几个兄弟安排玩玩,今天我们不走了。”
那邹富贵却是赶紧抓着钱要塞回给大炮,嘴时说着:“客气什么呀?兄弟们来了,我做东!”
“咂咂……这可是你不对了啊!再客气,这生意可没法谈了啊?”王大炮说着,抓起钱又拍在吧台上,搂着邹富贵就走,两人如同多年老友一般地上楼了……
道上这最讲究出门靠朋友,而且也最容易交朋友,俩家老大一搂着上楼,下头,立马乱成一锅粥了,十几个省城的混混和七八个凤城的混混霎时成了异姓兄弟,那黄毛估计得了老板的指示,把一干混球领着进了后楼,一会就听得黄毛喊,嗨嗨……凤城来的兄弟们,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就是俄货了啊,今儿给兄弟们一个安排一个,那大洋马可比咱们山西小母驴有劲多了,谁放不翻提前吭气啊,别明儿起床说我们富华的兄弟不仗义,没提醒到啊……
一阵淫笑乱哄哄地被带走了,却是没人吭声,好容易见识一回,还是大哥请客,这好事谁不趁着谁才有毛病呢……
……
“请请……”
一路上,这邹富贵不知道说了多少请字,把王大炮迎上了三楼一个贵宾间,两人坐得下来,邹富贵殷勤地给大炮倒了杯红酒,这才小心翼翼地问:“王兄弟,这……我还没看懂您什么意思?”
邹富贵,把王大炮的信封轻轻地放在桌子,仿佛怕烫手一般。
“很简单,邹老板,我来省城第一天,就听说您和晋聚财明争暗斗不是一年两年了吧!而且好像他一直就压在您头上,怎么,这不正是您希望的吗……”王大炮说道。
“不不,兄弟你会错意,我意思是,这事情来龙去脉总得给我交个底吧。”邹富贵隐隐晦晦地说道,现在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这脸上一股凶悍之气,实在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您知道结果就行了,这过程就太长了……我说邹老板,您不是对老晋还有可怜的心思吧?”王大炮啜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不瞒您说,我斗不过这孙子,区政府跟他穿一条裤子,前些年经常唆导着公安、消防三天两头查我,我他妈恨不得宰了他,可兄弟,这事不是我能干了的,我这家业这么大摊子,万一有个事,这……现在这年头,都冲着钱混,打打杀杀的事,我们基本已经不干了。”邹富贵两手一摊,表示着爱莫能助的意思,明显不想和来历不明的人掺合在一起,况且那张照片太过吓人。
“邹老板,那您也会错我的意的,我没想让您干什么呀?再说了,收拾个晋聚财忒简单了,这不你都已经看到吗?怎么,对这东西有疑问,要不您打他的手机瞧瞧,我告诉你,不在服务区……不信试试。”王大炮做了几年生意,这揣人心思的事也做得不少了,越说越诱人。
“这……这假不了……我相信,我们……”邹富贵点着头,不知信也是不信。
“哈……我知道您是不想沾这事。我们呢,也没想让您沾。我们只是觉得老晋这么大家业,总得有人分分吧,我们是凤城的,这东西总不能跨区来抢食吧?您要是不愿意,我们找别家去。”王大炮说着,做势就要起身。
邹富贵一急,忙拉着人说道:“别别,兄弟……坐坐……这事咱们从长计议,我还没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呢?”
“好,那我给你细说说,现在呢,晋聚财拉倒了,眼摆着通宝这生意马上就要黄了,通宝可几百号水灵妞,放那都是摇钱树,我们的意思是,赶紧地,趁着对方还没醒过神来,把这些小姐都接收过来,这点不用我教吧?……这行当我也干过,别看现在野鸡满天飞,真要找质量好、信得过、上档次、能在这里长期干的,那不容易呀?”王大炮谆谆善诱地说道。
邹富贵一听,不解了:“不是……那,通宝不还正常营业着吗?那席玉兰可不是省油的灯。”
王大炮哈哈一笑说道:“哈……邹老板,我向您保证,从现在开始,通宝再也开不了业了,而且也向您保证,席玉兰现在,已经离开省城了,估计回不来了。剩下的群龙无首、群鸡没头,这机会您要错过了,可得后悔一辈子啊!”
王大炮越神秘,越让邹富贵觉得心惊:“你们……你把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