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更让杨伟不迭地摇手摇头了:“不不不,此一时彼一时,在搞掉高玉胜的时候,前期的投资可能你不知道,装备、人力、钱差不多要花销几十万,如果不是咱们在赌场圈钱成功的话,光这钱的成本我就负担不起。亏得当时高玉胜正在搞陈大拿,让我钻了个空子,连人带钱都诈出来了。这件事糊里糊涂咱们干得很完美……两年前在凤城,我们有虎盾基地、有警察朋友,甚至于还有老武这棵大树罩着,有个小错小案,基本都能给平了,这就是可以放手干的原因,而在省城真正动手的时候,避免不了要有些非常手段,这些手段真落到公安眼里,那可是要命的啊,别说大案了,就揪你个小案判个三年五年,那到时候,可什么都逑完了。比如搞这个报社,不威胁、不恐吓,不来的流氓手段,他理都不理你。这样的人还不知道要碰到多少,你看咱们这伙里人,像大炮、光头骡和虎子这出手没轻没重,万一个闪失,那可就交待了。万一那个不慎给逮进去了,别说十年八年,就三年五年我都交待不了,这也算成本。将是咱们的心理成本。自家兄弟谁出了事,都是心理负担,要内疚一辈子的!当然,钱也是一个方面,你从牧场来你也知道,我现在穷得快揭不开锅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在省城发生这样的事,将来大部分动作都要在这里做,这是最让我为难的。”
“这次,不至于比那次更厉害吧。”周毓惠附合着说道。
杨伟很难为地说道:“知道的敌人不可怕,不知道的敌人才可怕,敢动一个处级警督的人,我想不会是个什么善茬,我现在是口袋里比脸上还干净,这次合作方再一撤资,更是光着屁股了,还得欠外债,我是就怕什么都弄不成,到最后灰溜溜地滚蛋,还得把不知道道多少钱扔这儿。哎……”
周毓惠,很温柔拍拍杨伟的后背:“有我呢?你怕什么?”
这话和动作,让杨伟有点窘,有点可笑,转头很好笑地说了句:“怎么,你认为你保护得了我吗?”
现在轮到周毓惠拽了,周毓惠笑着说道:“呵……呵……那我罩着你昂,好歹我现在是大姐。大不了你进去了,我再扔百把十万。”
杨伟不置可否地说了句:“你还是没太懂这里面的事。钱还不是最主要的,万一有人失手陷到公安手里,那才是让你最头疼,这里是省城,救吧,没有那么大能力;不救吧,你的威信马上要下降很大一个档次,要多折几个,你这什么伙伴关系马上就散了,其实在做这事以前,就把我和你绑到一块,你也需要认清形势,就你这财力,在省城连一个小型企业都比不上,能拿出两千万来的人太多了,况且你除了不动产,还拿不出这么钱来!最关键的一层是关系,咱们在这个上面,唉……简直就是寡妇睡觉样……哎!”
周毓惠好奇地问了句:“寡妇睡觉什么意思?”
杨伟不屑地说道:“上面没人呗!”
周毓惠又气又好笑,头仰着憋了半天才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天才说了句:“这比喻倒也贴切,咱们现在上面确实没人。那像这样说,我们只剩下打道回府的事可做了?那……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吗?”
杨伟这才无可奈何的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办法我没有,但事我还是要做,真正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永远和我站在一块。在这个事未定之前,那怕咱们之中有人陷进去了,有人被抓了,有人出错被我收拾了,你都不能心软,不能停下来,不能像今天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找关系救人,这些烂事,要么不干,要干就得干到底,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硬着头皮那怕就是下狠手也得下,而且,不能让任何人有所知觉,包括咱们身边的人……随后凤城的事可能比省城的这件还要麻烦,要洗白的时候,能送走的逼着也得让他走,送不走的,说不定还得咱们把他们送进去吃牢饭,到时候,不能有妇人之仁,那怕就是把朝夕相处的兄弟们送进去几个也不能手软,这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周毓惠重重的点点头。
“嘶……我说,这些事,你怎么都没感觉?一点都不害怕!”杨伟奇怪地问。
“有你在,我怕什么?”周毓惠却是不屑,仿佛甩手当掌柜一般。
杨伟对着周毓惠教训道:“糊涂,迷信,这天下那有人是无所不能的。你得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思路,真正发生什么事,要学会权衡轻重,学会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我能跟你一辈子呀?”
周毓惠接着话茬就是一句:“我跟你一辈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