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肯定是谁要搞臭佟思遥,拿老子说事,他妈的b的!”杨伟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这是唯一的解释,否则不会有人对自己这农民身份感兴趣。从这股风是自上而下吹就判断得出来。
“那么是谁呢?……目的呢?”杨伟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精于让造谣、制谣和煽动大家信谣的杨伟,绝对了解这一系列事件的操作。要说,把谣言做到这个水平其实是一项很庞大的工程,要拍照,要跟踪一个警察偷拍这难度不小;要查底,没有一定的实力和关系,这查警察和查自己的底都不是简单的事;要有一定实力,否则操纵网络和媒体为自己传谣,那可比骗俩混混用嘴说要难度大得多;这功夫下得可不小。
坏了!佟思遥要有危险了!……想到这里,杨伟的心揪起来了,如果真的有人这么下功夫把谣言做到这个水平,那么佟思遥还真有危险了,不是生命危险,而是对于警察比生命还更重要的名誉和荣誉,对了佟思遥这样的人,杨伟知道得很清楚,毁了这两样东西,更甚于拿枪结果了她!
场部的门,开了。杨伟高大的身影出来了,已经是夜色阑珊繁星满天的午夜了,快步走到一间宿舍的门口咚咚一通擂门,睡眼朦朦的金刚被叫起来了,诧异地看着杨伟道了句:“大哥,咋了?”
“收拾东西,走!”
“去哪?”
“上省城!玩两天。”
“哎!成!”
趁着夜色,杨伟带着金刚,赵大锯跟着背后,三个人驾着那辆军车,无声无息在消失在了夜色的深处……
第37章 亦步亦趋擦肩过
天蒙蒙亮的时候,第一批上工的人已经起床了,趁着夏天晨凉,打扫院子的,上场喂猪的、下地锄地的、准备引水浇菜园子的,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勤劳而又朴实的乡亲们,除里眼里的庄稼、除了日复一日重复的农活、除了四邻各家的亲情,身外的事,似乎没有什么可操心的。
不过今天有了点触动,早饭时候陆文青老师要走的消息传出来了,面面相觑了一番的小伙子们,似乎不太相信这个很突然的消息,一年多来,这个又有学识又有本事的老师俨然成了大家伙的一份子,乍听要走,让人也觉得空落落的……
本来想悄无声息地走的,不过和七婶一说,七叔一告别,陆文青老是觉得心里什么东西堵得慌,手里拿着刚结算的两个月工资也觉得沉甸甸的,这里场子上壮劳力一个月不过五百块钱的工资,而自己在这里每个月都有三千块的工资,当初就是冲着这份多余出来的工资来牧场的,这些钱和北京依然照发的工资让自己成了一个准白领,远在陕西的家也凭着的工资多少改善了几分生活。虽然是生活在农村,但一年多来,陆文青觉得比在城市里生活得还惬意,最少不必为每日三餐奔忙,不必为上司脸色而惴惴不安、不必迎合着客户而强装笑颜,这里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要告别的时候总有点依依不舍的感觉。
不过,她觉得已经没脸留下了,这里,好像被自己出卖一般,满是对牧场纯朴乡亲的歉疚!
默默地收拾着不多的行李,透过窗口看得七叔已经套好的大骡子车,陆文青几次都没有勇气提着行李出门。终于咬咬牙,出门了……刚把行李放到了骡车上,就看着场外一群小伙子朝着场子里奔回来了,远远地陆文青认出了是大憨二憨、毛蛋、石头、杨小孬带着一干年青人,气喘嘘嘘地奔过来,大憨手里一个破布口袋,递到陆文青手里却是地下摘得几个甜瓜,杨小孬提着一袋子青红不接的苹果、塌鼻子小眼的毛蛋,也怯生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来,却是煮熟了的鸟蛋……有的直接塞陆文青手里,有的往陆文青的行李里塞,东西大的就堆到了骡车上。
大憨和二憨送了东西在哪儿老实地傻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告别的话!
杨小孬倒是见多识广,把一袋子摘的野果子放骡车上,看着陆文青嘿嘿地笑:“陆老师,路上吃,咱场子里的东西,新鲜,到了北京给俄们打电话。”
那个傻头傻脑的毛蛋,把鸟蛋却是直接塞进陆文青的口袋里,看着陆文青有点不好意思:“陆老师,你教了俄一年,俄啥也没学会,就知道跟上他们玩起哄了,不过俄就喜欢听老师你讲课,要走咧,俄娘说你是个好人,让俄来送送你!”
陆文青点头着,一句谢谢谢谢重复了无数遍,这告起别来还真没完了,这才是先头部队,后头听说的,都奔着过来了,都围着个骡车送陆老师,那个偌大的骡车上,甜瓜、西瓜、炒麦子、煮玉米、蹦豆子、熟毛豆、野苹果、小草莓不大一会就装了满满一走,连坐人都成问题了,七叔看着发愁了,喊着:“呀呀,你们让陆老师咋拿走咧,这回北京啥没有,又不是逃荒走咧,你们也不怕人家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