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锯子黑着脸不说话,那狗剩家小子说了句:“前年村里民选村官,村里那赵亮那狗日货在下头搞小动作,把锤叔挤了……后来锤叔就出来了。”
“赵亮,赵亮是谁?”杨伟好像没听到这个名字。
一个村民解释道:“他是拴马村人,在长平有房,村长你在的时候,他不在村里。村里有煤矿后,他看着挣钱就回来了。”
“算算,不干就不干了吧,锤叔就跟当你们爹妈一样,操了一辈子心。……可不干也不能出来受这罪呀,又不是没钱活不了了。……锯子,一会去看看你爹去,咋就想不开个这事了。”杨伟有点埋怨的口气说道。拴马村历来无村长,就杨伟装样装了几天。而老锤就是名至实归的家长,这什么村长不村长当不当倒无所谓,人老了老了,再出来打工受这份罪,可就让杨伟有点不理解了。
锯子却是不答这茬,怕是对被打的事还有点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地说:“杨娃哥,给俄找些人,俄出钱,俄要干这群狗日货。”
一旁站着的王虎子和秦三河俩人捂着嘴呵呵地笑。人逼急了,小绵羊都能变成大灰狼,不过看这个个个弱不经风的身子骨,实在够呛。就赵大锯那身子骨还凑和。
杨伟这摇摇头,安慰道:“锯子呀,你怎么还想着打架呢。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儿我找人给你们要工钱去,欠了你们多少钱?”
一个被打的村民说道:“欠俄们一共一万多……他们不止欠了俄们几个,好多打工得被他们骗着干了活,要不了钱都被打跑了!这群狗日货可黑咧,上次差点连锤叔也打一顿。”
“什么吊公司,这么黑?”杨伟也有点生气了,这办得真不是人事。要是真把赵铁锤打了,那自己还真饶不了他们。别说自己,就老锤那脾气,肯定饶不了这人。
“三环装饰行!一家草灰货开得,骗俄们给他们干了几个月木工活……妈了逼,明儿我砍狗日的。”锯子说道,一副气不自胜的样子。拴马村的村民,不管老的小的,脾气可都不小,何况这受了辱。
这个名字杨伟倒陌生的紧,却不料一听这名字,夹了支烟在门口抽得王虎子一下子茬气也似地,嗯了一声,被烟呛住了,剧烈地咳嗽出来了……
杨伟一惊,看看虎子,沉声问了句:“怎么了虎子,你知道?”
“咳……章老三的生意!就叫三环装饰行。”虎子咳嗽完,憋出来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嘭!”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医生吓得红花油摔地上了!
虎子和秦三河吓得一个激灵站起身来了。
几个伤员都看着村长吓得没敢说话了。
只见杨伟重重的拳头擂在薄薄的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水杯哗地摔到了地上……
“虎子!”杨伟此时已经是有点出离愤怒了,越听越气,听到了最后,居然是那个猥琐的章老三在使坏,如果是其他事,欺负不相干的人也罢了;如果自己不碰着也便罢了,不过这正正撞了个正着,还真把杨伟气得七窍生烟。
众人一脸诧异,杨伟看看大家对着虎子说道:“不等明天了,你和三河,把这群王八蛋都给我集中起来,大炮、贼六、小伍、轮子,包括周毓惠,章老三这狗货,务必让他到场,他要不来,你们俩去把捆来,妈了逼的,欺负人欺负到这份上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哎……”王虎子应了声……看着杨伟一脸不善,拉着秦三河转身就跑……
“锯子,大伙走……讨工钱去!眼不见心不烦,既然见着了,哥就不能不管你了。走……”杨伟恨恨地说道。
这群人付了钱走了,医生才小心翼翼地看看桌子,咂了半天舌头桌子面上,杨木面板上,被砸了一个深深的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四个指痕的拳印子……医生感觉得到,这个人很愤怒,所有的人都感觉得到,大哥,很愤怒!
……
虎子和秦三河出了诊所就开始通知人了。通知一干众人的说话很简单,很直接、很有效,一句话:“哥回来了,马上到总店集合,谁不到扒谁的皮!”
通知到周毓惠的时候,王虎子这捉狭般地说了句:“周惠惠,哥回来了,想你想得不行,想见呢?你快来昂……”
每通知完一个人,王虎子就和秦三河俩人幸灾乐祸地捂着嘴笑半天。两人一会就等着看这帮货挨大耳光的场景呢。那周毓惠呢,连这俩浑人都看得出对大哥有意思,不逗逗她逗谁?
这下,可有戏看了。
锦绣城里,伍利民一接电话,把怀里的美人往边上一推,连前胸连小妞解开的扣子也顾不上系了,转身就跑……跑下歌城包间,快步钻进洗浴中心里,一脚踹开一间房门,里头贼六正和俩一上一下玩双飞,贼六吓得小jj拨出来迅速缩小,气得刚要发作,小伍说了句:“快快六儿,哥回来了,要见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