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旺、干劲足,这进度越来越快了。
白天,几百人在路上绵延几里长,煞是壮观!这里是人声鼎沸,杨伟这几年兵可没白当,修路的人分成了几个组,像当年的战术领队一般。精选的十名老民兵队员专管打眼放炮,把老路窄处往宽里炸;跟着是四十名铁钎撬扛队,专管把炸下来的山石大块的砸开、要不推进山崖下;后面就是铺路大部队,负责平整垫路。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后勤补给的骡车运输队,在队长七婶的指挥下,十辆大骡车源源不断地从乡外采购新鲜的菜肉禽蛋和必需品。
晚上,静悄悄地几十个帐篷群,筑路的村民们就在帐篷里与大山同眠。每天的帐篷和锅庄灶同时移动,就像一队行军的队伍一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如果是一个筑路的专业队伍在,可能会发现这样的工作效率非常之高,人力资源老少搭配合理,而且在伙食上舍得投入,工资及时发放,很容易调动人员的积极性。
如果是武铁军在这里,也许会一眼看出,这是工兵连野外行进的标准作业方式,杨伟是在部队偷师了!
连隔三差五来工地上视察的乡长也感叹着,事在人为呀,二十多年前三个专业筑路队用了一年零四个月才修好路,经营了不到五年就垮了,我看你们三个月通路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么高的人气,经营三十年也没问题……哎,我现在都想来这儿放羊种树……
而杨伟看来,无所谓什么条件足与不足,真正决定一切的在人,在于最大限度地发挥每一个参与着的潜力,就像凭着几名战术队员直闯匪巢一般,他做到了;就像曾经凭着几十名混混挑掉凤城庞大的地下赌场一般,他做到了;就像现在,他凭着一群朴实的村民干专业筑路队才干得了的活一样,他做到了而且做得不错;就像将来,他要凭着这群村民在这大山深处筑一个金窝银窝一样,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做到。
……
而牵挂着杨伟的罗姬一行在见到虎子后,第二天清晨五点就出发了,一直到了舜王村,问来问去却是村里没几个人,这才知道是到河湾乡修牧场的路了,问了杨伟没人知道,罗姬一下傻眼了……不过这时候就显得虎子可机灵了,把杨伟改成了铁蛋,嘿,这再问,都知道了。……噢,那不老羊倌家那铁蛋嘛!也在那儿修路呢!
地方问出出来了,仨人更是傻眼了,这河湾在哪呢?再问地点却是让人大跌眼镜,正是两个方向,差了一百多公里,仨人无奈之下又是驱车往河湾乡走,出了县城的又走了四十多公里、又走了十公里乡村公路、又走了十几公里山路,一路问着到了旧牧场的地方,已然是晚上快九点了,顺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虎子三人好歹地找到了地方。
被山路颠簸的罗姬一路牢骚,这可真是好地方,走十几公里,愣是碰不着一个人……
三人下车问话的时候却问到了大帐篷里正帮着七婶洗锅刷碗的杨小孬,一看仨人气派不小,还带着了长得水灵的姑娘,这杨小孬却是见过世面的,三人还没开口那小孬就是一句:“你们找我大哥杨为国是不是?”。当然是找杨伟了,连杨小孬都听说叔有个漂亮的媳妇,说不成就是寻亲来了。
嘿,这小伙子机灵,罗姬一下子乐了,赶紧上前拉着小孬:“对呀对呀!他在这儿吗?”
“在呀!一直在呀!”杨小孬被美女拉着,手足无措,笑着说道。
“哪,人哪!我们有急事。”
“洗澡去了!”
“什么?你们这地方还能洗澡?”葛明理律师笑了。这荒山野岭还有桑拿不成?
“咋不能,路下头崖里就有河,水深着呢,还能游泳呢?”杨小孬说道,见怪不怪。
“不是吧!”罗姬吓了一跳,看看自己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虎子和葛明理都披着大衣,连杨小孬也穿着黄大衣。惊讶地说了句:“这时节在河里洗澡,想冻带鱼呀?”
王虎子却说话了:“不会,我哥有这习惯,一年四季喜欢洗冷水澡,冬天更喜欢,肯定在这儿没错。”
“那谁……那赶快去找嗳!”罗姬焦急地说道。
“我带你们去!”杨小孬擦擦手披上大衣,吹了电石灯,不过一下省悟道还有个女的,这就说道:“你女娃别去,他带了好几个人去洗了,都光着屁股涅,不要你一去把大家都吓着了……”
罗姬一下子又被雷笑了,敢情发疯的还不止杨伟一个人。众人说话的当会这七婶转悠着回来了,一听这事,把个罗姬拉着去不远处厨娘们的帐篷边上烤火去了,安排着小孬去找杨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