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伟进门的时候,陈大拿的脸已经由思考者变成了一张迎宾的笑脸。看着赵宏伟还是不拘小节,大大方方起身让坐,表现的很有亲和力,至少赵宏伟感觉,比自己老板有亲和力。让了座这屁话张口就来,陈大拿一看赵宏伟,三十多岁年纪,文文静静的样子,说道:“年少有为呀,年少有为呀,早听说赵小弟是朱委员手下的一员大将,怎么了?今天怎么有兴趣光顾我这小庙?”
“呵……陈董说笑了,您这天厦要是小庙,凤城可没有烧香的门了。天厦一周年庆典,我们来恭贺一下,情理之中嘛。”赵宏伟很得体的应对了。
“哈……哈……客气客气,听说您要来送礼,还指名道姓要见我本人,不知道赵小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要说起来,咱们还真素昧平生啊。”陈大拿说道。摆摆手,送客的张成知趣地下去了。
“我是来寻求合作的,当然,我知道您是一定会拒绝的。不过做为晚辈,心意还是要尽到的,既然来总不能空着手吧!我呢,代表我们公司给您,陈董事长和天厦奉上一份厚礼!”
赵宏伟说着,从小文件包里取出了一份东西,几页纸一样的东西递到了陈大拿面前。
陈大拿接过来一看,心里咯蹬一下,入眼却是一份地契!曾经是让他无比头疼的地契,是那份产权属于高玉胜的地契。地契很标的方位严格地说,就是天厦现在的门厅位置,尽管仅有五分之一亩,但却让他跟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受,现在高玉胜一倒,这茬还真没人提了,没办法,原告已经被关看守所里,反倒没有被告什么事了。这些天一忙,还真没想这一茬。
“哟,赵小弟,这还真是份厚礼,难为你们这么操心了。您想拿这个换什么?”陈大拿有点吃惊,这地契是八十年代的原件,就是在档案馆也未必找得这么齐全。何况这东西是在高玉胜手中。乍见之下,还是让他惊讶不已。
“合作!”赵宏伟淡定地说了句。高玉胜被捕后,他费尽心思才从高玉胜前妻手里搞到了这东西,就是为了做一个引子,和天厦牵线。
“呵……”陈大拿一下子笑了,八成这小子也盯上煤矿了。不置可否地说道:“好像,咱们没有可合作的项目呀?赵小弟,你找错人了,这东西呢,放在会用的手里,是根绳套子能勒死人,不过,放在不会用的人手里,就是几张废纸而已,一文不值。”
陈大拿,现在很有凤城第一人的气度,随意地把几张地契扔在桌上。
陈大拿这话说得很明白,那意思是这东西在赵宏伟手里是一文不值。其实这地契仅仅是个引子,真说也不值多少钱,但在高玉胜手中,高玉胜凭着这东西和自己势力,还真能从天厦挖出一块肥肉说不定,不过高玉胜一倒,这东西到谁手里陈大拿也许都不会在乎,正主正关大狱里头呢,你们拿着这东西吓唬我,不想混了!黑的白的,我整死你。
陈大拿似笑非笑,不屑一顾地看着赵宏伟,这,还真是个小辈。
“陈董!我费尽心思找这东西,连高玉胜手里的原件和档案局的残件我都给你找来了,就是为了给您去除后顾之忧,我们小辈的意思就是想给您送个见面礼,换一点我们双方的信任和合作,陈董您不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吧?”赵宏伟温文尔雅地说道,话里很诚恳。
陈大拿倒是有点喜欢这小伙子,大大方方说到:“哈……很会说话嘛!这样吧,你不要拐弯抹角,既然你拿来了这个东西,说明你是有点能力的,你有什么想法照直说。”
“陈董,想法倒是好,不知道您听不听得进去,我的老板朱委员现在出国养病,让我照顾这么大家业还真有点勉为其难,你们二位的恩怨咱们暂且放下不谈,咱们就谈生意如何?”赵宏伟说道。大有儒商的气度。
“好!洗耳恭听!”陈大拿笑笑,很有风度地讲。
赵宏伟语出惊人:“您现在的经营不容乐观吧,一个月的停工停产损失应该不少吧?”
“这都是拜你们所赐了,我得好好谢谢你们啊!”陈大拿面带笑容随意说道,仿佛这不是害了自己的事,仿佛这事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赵宏伟面色不惊,说道:“陈总,这个事我不知情,不过我可以帮您把这件事摆平!两个井口的开工批复我们负责。另外,我们合作的第一步,我觉得有必要展示我方的诚意,你们现在一号井的存煤以及日后的产煤,我们现在可以提前预付款收购如何?而且账目上,可以按你们的来,你们的账外煤,我可以全部帮您消化掉,现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