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如雷、疾如风,不愧是警察中的流氓!不管是当流氓还是当警察,这下手都利索得很。
……
静如水、动如涛,设计这个行动的不愧是流氓中的警察!
“哟,这老皮也不光是个草包,手底倒也有两下啊!”
一千米外,商务车上,杨伟在望远镜里看着这一幕,感叹了句,看着皮爱军从锁腕到围攻拿人一气呵成,前后卡着时间仅仅两分钟不到,这才表扬了句。光听说老皮收黑钱有两把刷子,看样这抓人也不含糊。杨伟远远地看着后面跟上来的没有嫌疑车辆,两辆车顺利地进了管理处的院子,这才放下了望远镜!
“我怎么就没看见什么呀?”周毓惠没有望远镜,这么远距离就看了一群人哄了一会又各自散开了。
“这就对了。”杨伟说道:“都让你看见还了得。”
“这抓得谁呀?”周毓惠看着杨伟,好不懊恼,光在这个路口等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没看见什么没明白怎么回事,这就糊里糊涂完了。就见几个的弄弄哄哄地几下就完事,周毓惠视线再好、脑子再聪明也看不透其中的玄机。
“抓了几个收黑彩的呗!哎,黑彩你懂不?”杨伟不时地从望远镜里看看,有一搭没搭地和周毓惠聊着。
“切!?凤城能有多大黑彩,赔率比福利彩票中心和体彩中心开出的赔率高百分之三十一点五,最高高出百分之五十,一共有6种,这最早是从缩水公司的形式发展来的,你小看谁呀?要和港澳一带的六合彩一赔47的赔率比起来,这根本就是小儿科!”周毓惠不屑地说了句,看样只要是对赌的,或者说只要对高玉胜经营过的都是了如指掌。
“我靠,这你都知道!?”杨伟回过脸来大眼瞪小眼,向周毓惠还真得竖个大拇指。
“这有什么稀罕的,严格地说这也是赌博,不过是合法的,是个人和国家赌,国家坐庄、基本等于收捐款了,如果私人经营也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这些年全国都流行,都是钻了监管不严的空子。……哎,不对,凤城这地下黑彩很隐敝的,而且经营黑彩的根本没办法抓呀?这交易根本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呀!如果从法律的角度来说,除是现场抓获而且有双方的指证,要不根本没办法定罪呀?”周毓惠好奇地问了句。黑彩经营者和卖彩票的之间都是电话或者网上投注,收黑彩也是现金收易,根本不产生任何交易单据,就抓住了也没办法定罪,这也是全国各地黑彩横行的原因,不是不打击,而是没办法打击。
“你挺懂法律的嘛!”杨伟赞了个,不过跟着又是一脸坏笑说了句:“既然懂法律就应该知道,学法、懂法、用法是三个境界,不过很可惜,你只是懂而已!”
“你什么意思!?”周毓惠瞪着大眼,杨伟这话里有时候蠢得要命,有时候又是精辟得让人叹服,连周毓惠也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
“意思是说,你还没有达到活学活用的境界!……考考你啊,我在看守所时候学得,你知道什么是绳之以法吗?”杨伟问了句,要架起望远镜来看看远处。
“不就是以法律为准绳衡量一件事吗?”
“错!”杨伟解释道:“知道我们怎么解释,我们解释是:用绳子想办法把他捆起来!这才叫绳之以法!”
“切!……”周毓惠一听,呵呵笑了。问了半天问了这么句傻瓜答案。
“可笑是吗?”杨伟也不介意,加了句:“这是比你的解释更深一个层次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法律解决不了问题的话,暴力就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途径!这个解释怎么样?比如刚才?”
笑声嘎然而止,从大愚到大智有时候就隔着一层纸,周毓惠一双美目看着杨伟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喃喃说了句:“精辟!!看来我还是自作聪明!”。自已这两天的经历就是这话最好的说明。
“嘿,要不你只能当小蜜!”杨伟打趣了句。正经了一句这胡话又出来了。
难得的是这次周毓惠并没有生气,反而是饶有兴趣地接了句茬说道:“哎,杨伟,我真给你当秘书怎么样,你要不要?”
“拉倒吧!逗我玩呢?”杨伟这一遇正场反倒是不迭的回绝了,请一个年薪二十万的秘书,这事怕是陈大拿这么有钱也干不出来。不过杨伟双眼咪着上上下下看看周毓惠,如果脸上没带伤、眼圈没黑或者没穿这身不伦不类的迷彩服,倒也算个小美人啊。杨伟努力回忆了回忆周毓惠以前风姿卓约的样子,有点意淫地雷了句:“你要工资不?你要是不要钱还倒贴,我倒是可以考虑!”
“呸!美得你!”周毓惠脸红耳赤啐了口,说流氓话天生的,周毓惠学历再高怕也不是杨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