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当她踏上异国的时候,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该哭时候,她学会不哭了,咬着牙一家一家找餐馆,洗盘子洗碗当当清洁工当推销员一天天撑了下来。在金发碧眼的老外的不屑与蔑视中艰难地活下来了……那一年,她二十岁。
后来,她终于熬出头了,从底层的服务员、厨房、清洁工干起一直做到了欧州知名旅馆hoswell的总经理。不过在事业走向最顶峰的时候,她选择了辞职,回到了国内。当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她有想哭的感觉,眼里却没有泪……后来如愿以偿,回到了凤城,从终点再次回到了起点!
第一个无尽的夜里,记忆中的屈辱和苦难都会折磨得她辗转难眠,仇恨让她学会了自立、学会了要强也学会冷漠。三个月前,五十岁的母亲已经是满头华发,苍老的像一株枯树,拉着她的手一直喃喃地说着,小惠、走吧,永远别回来了,你斗不过他们的……最后咽气的时候仍然是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无法释怀……那时候,他想哭,却发觉自己已经不会哭了……
直到想起了三个小时刚刚在小区所受的屈辱,被人捆着、被人像打畜牲一样折磨着、被人像婊子一样撕了衣服,十几年积压的仇怨一下了释放出来了,一种无助、无奈和难言的苦痛和屈辱使周毓惠感到一阵阵心悸,她抱着头,埋在腿上,放声大哭……
寂寞的夜里,哭声却是只在她一个人耳边回荡,这哭声再凄惨,却感动不了那些罪恶的始作俑者、更叫不回冤屈了一辈已经再世为人的父母亲人,甚至连那个铁石心肠的杨伟也感动不了……哭了不知道多长时候,周毓惠再次试图站起来的时候,却一下子觉得两眼一黑虚脱了,软软地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最后一刻,周毓惠仿佛觉得自己要解脱一般,眼前一片星光……
第49章 暗战纷起谁为主(上)
上回说到,隐忍了十年的高玉胜猝不及防地动手,而且是和长平大佬朱前锦两人联合着动手,天厦、锦绣和拴马煤矿三地同时遭到了不同程度地袭击,而这袭击要说起来还是非常有分寸的,其实就是黑社会通用的办法,砸场子,说来说去就一个目的,让你做不成生意。而高玉胜就此道中人,对这些了解得很,只要把锦绣的生意搅黄了、把天厦的生意搅了,陈大拿还就没治了,这事好理解,大家一转眼都知道锦绣和天厦有几百号地痞流氓弄事,这年头,有事躲还来不及呢,谁敢去掺合去?只要没生意,陈大拿就得低头,况且,他的办法还不止这一条,更狠地还在后头呢!
而朱前锦的算盘就打得更好了,因为八千万的拆借资金对张东猛下手这事赵宏伟是不知道的,就知道也不会赞成的。不过这次策划袭击可是赵宏伟的馊主意,本来朱前锦准备炸他的二号井示威,不过赵宏伟的意思是只要爆炸就能示威,而且这炸得不能是主要目标,因为,拴马这只大母鸡,还得留着下蛋。真把煤矿井筒炸了,反而是损人不利已的招数了,只要选一个不太重要的目标炸了,这事就不用咱们操心,现时下煤矿安全生产抓这么严,还愁没有去找事,那安监局知道这事,不得扒煤矿一层皮,轻得都是停产整顿!
这朱前锦就不明白了,反问了句:“宏伟呀,这停产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呀?咱们还指着他们产出的煤赚差价呢?”
“呵……朱委员!您别忘了,拴马煤矿可属于长平地界,只要在长平,可是您说了算呀!”赵宏伟笑着说道,看看朱前锦还是没有太明白这其中的玄机,解释了几句:“朱委员,这么一来,这事说大不大,只要没有人命案,估计公安不会太追究;可对于安监,给他个停产整顿没什么问题。只要一停产,没有原煤产出,这资金周转肯定出问题,他们现在货场上存的几万吨煤可就急于出手了,一急这价格他们可说了不算了啊!”
“嘶……好办法!”朱前锦一听,一下了惴过这劲道来了,表扬了句:“还是你这脑子活,好好,就这么办!”
“呵……委员,还有个好处估计一时半会陈明凯还反应不过来。”
“说说看!”朱前锦兴致大起。
“安监局这边咱们能找上关系给他使使绊子,到时候他开不了工,复不了产,可就是咱们进入的最佳时机了,如果操作的好,参一部分股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掺合进去,资源运输和资金他都得靠咱们。用不了两年就能把他吞下来。”赵宏伟很平静地说道。
“哈……好,能走一步看几步,咱们这公司也就你一个人了!”朱前锦听得是乐开了花,要真说商战或者搞这些整人的猫腻,自己还真不如这国企出身的人,一个比一个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