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场上熊熊了燃烧着三堆篝火,足足有四五十人围着火堆坐着,有点手里还提着瓶白酒,仰着脖子灌一口又传给下一位,多数这脸上东一块西一块黑色,看样就是这里的挖煤的矿工和装车工人。坑口边上,已经用大块的煤炭和矸石把口子堵了半人多高,今天被困的工作组,全部在里面!
“哎,老秋,这到底是要干jb甚呢,把人弄住不让走,还让守着,这不遭罪么,这天冷成这样。”一个脸上乌黑的男人说道。
“老板说了,那里头那女的给咱们摄了像,那帮外地黑子的事不能捅出去,捅出去就麻烦了,好几十号人呢!”一位头发乱遭遭地男人说道,两手乌黑的大手伸出来烤着火。
“啥逑个大事,弄住那b货干jb一顿,啥事都没了。”一个长着暴牙的男人接了茬。黑脸黄牙,一脸淫笑,猥琐之极品。
“懂个屁,那女的听说是电视台的,你以为跟村里婆娘样啊,送二尺花布就能打一炮呀。”被称为老秋的男人接了句口,引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众人正有说有笑着呢,这黑暗就突突地响起了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远远的灯火越走越近,直到一堆火旁停下车到,一个健硕的留着一头长发、络腮胡子的男人长腿眼看着下了车,喊了声:“老秋过来,把车上的酒发发,都他妈别睡觉啊,看紧点!”。
“龙哥,没事,口都堵着呢,他们跑不了。”那老秋应了声,忙活着把摩托后拴着的一箱酒解了下去,一个火堆旁放了三四瓶,那被称为龙哥的巡视了一圈,看看四下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又跨上摩托车,突突地走了!
十多分钟后,这个骑摩托车的男子拐进村里,在一幢三层小楼前停了车,敲敲门,鬼鬼祟祟地进了门。
“郎哥,我到矿上看了一圈,没事,咱们村有六十多个人守着,他们跑不了!”那被称为龙哥的进门,马龙恭恭敬敬地说了句。
“马龙呀,辛苦了啊。”。层里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年届四旬的中年人,宽额大胆鼻子,脸膛红黑色,有点相貌堂堂意思。这位就是泽州出名的一霸,郎山兄弟会会长郎志江。
“不累,郎哥。”马龙回了句,又是有点不放心似地说道:“郎哥,这可不会有什么茬子吧,咱们下步咋弄,总不能真把这伙困死在里头吧!”
“呵,咱们是求财,又不是害命,本来就准备让他们炸了老坑口拉倒,谁知道这女人他妈的鬼精似的,钻到山头上拍到了咱们的新口子,老二志勇说这女人弄不好见过那跑了外地黑子,要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郎志江的眉头锁着,看样还真是遇到了难事了。
“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先把人转移了再说吧,到明儿早上了。还有那个外地黑子,今晚一定得找到,别让他活着出了郎山,他要活着,咱们都得完蛋!工作组那边一会你带人去,没吃没喝差不多一天了,一会把人整出来,挨个身上给我搜干净,别留着什么照片呀什么东西出了郎山啊!”郎志江把各项事务一安排,挥挥手示意马龙去办。
“好,郎哥,我马上去准备。”马龙应了声,刚想抬步出门。就听郎志江又是一句:“等等!”
“马龙啊!今晚注意点,老二在后山找人还没回来,警察又在前门堵着,手脚利索点,天亮前把这些处理完,让他们把人救走拉倒。武警现在已经开始集合,你们手脚利索点,天亮以前撤回去!”
“啊,知道了……”马龙恭恭敬敬地应了声,退出门外。
……
地点:大郎山煤矿坑道170米深处。时间:22点35分。
十几个人在黑暗中已经整整呆了7个小时,仅有的两瓶矿泉水已经消灭了。
黑暗中有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听一个女声说道:“月姐,别乱动,你头上的伤口刚包住。”
“小江,谢谢你!”躺在江叶落怀里的小月艰难地说了句,头上被石块砸了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一天之内遭逢如此大的变故,还真是始料未及。就在前一天,还躺在家里温馨的家里辅导刚上幼儿园的儿子,这刚隔了一天,却像个丧家之犬一般,钻在这地底的深处。她不由得又是一阵后怕,又是说了句:“。小江,你说这帮人不会真杀了我们吧?”
“应该不会吧,要动手早该动手了。”说话的正是牵动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省电视记者江叶落,受伤的这位叫张月容,的是市国土资源局带队的组长,这是临时抽调到整顿小组专门陪省台记者的,遭遇围攻的时候下意识地把江叶落护在身上,脑袋上被飞来的石头砸中了,一群工作组无奈之下,只得全部钻进这深不见底的矿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