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清楚!这是档案规范后整出这么个人来,要不整我们还不知道呢。”
“什么什么,这么重要个人物你们居然以前都不知道?”刑贵这气得,这机关里这些人官僚得很。
“刑大,您别生气呀!这人根本没有回过地方。从沁山县公安局也没有传回他的任何资料!他可能根本就没回来过。不过像这类人我们这里也见过,他们复转后根本就不回老家,在外面换个身份也是很容易的事,像我们前年打掉了一个走私文物的犯罪集团,里面骨干分子有一半是部分复转军人,要不是我们出动武警,这些人我们真对付不了。”保密员说道。
“那这人犯过事吗?”刑贵突然问了一句。
“应该没有,即使有我们也没发觉!”保密员再次查询了刑贵提供的资料、以及保密档案中的指纹比对,联网后,页面显示无此记录。刑贵一看也明白,这说明,杨为国在全国各地的公安通缉的要犯中没有排上名。不过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二级网络上有没有。”刑贵再问。那保密员又开始查了。二级网络代表各市内部涉及到各县的网络,属于各地市公安的内部自用网络,与全国联网的多少有点区别,一般这小偷小摸不是犯什么大案子,只要被那个派出所抓过,就会在二级网络上就有留的底子。一查也是没有。再没有可就不好查了,这人等于是失踪了。
“这些当兵的,穿上军装就是兵,脱了衣服就是匪,这吃喝嫖赌打砸抢,一样比一样在行!”那保密不经意地点开了一个页面,里面一名通缉的杀人要犯简历中有当兵的简历,不经意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刑贵正上火着呢,一听这句更火了,撇着嘴恨恨地说道:“嗨,你怎么说话呢,我他妈就是侦察兵出身,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还会吃喝嫖赌打砸抢来着,你们这公安算个逑啊,要不是当兵的流血流汗,真来群土匪恐怖份子,就你们那两支小64,够给人家配菜吗?我说你y是不是对军人有偏见呀?”刑贵一发火,连自己是公安的身份都忘了。这倒好,连自己也骂了。
“别别,我道歉,我向军人同志道歉!您别跟我较劲啊!”那保密员看样就是办公室里坐得时间长了主,一脸白白净净,眼看着刑贵一脸不善的样,还真不敢跟这人较劲,公安内部这些搞外勤的刑警天天跟巨凶大恶打交道,一个个横得很,经常是三句话不对干起来很正常,这内勤历来是怕外勤,这群货有时候比犯罪份子还难缠。
刑贵一无所获,气呼呼地离开云城公安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妈的x,什么东西,当兵的怎么了,妈的当兵的才是爷们,像你这衰样,天生就是当汉奸的料……”
这刑贵原本转业后在云城,搁了一年多分配不了工作,这才托着省里一位亲戚的关系糊里糊涂在凤城就了业,就了业一直就是公安底层混着,一年到头在外奔忙,危险系数最高,偏偏还落不下个好,那个限期的案子一卡住了,铁定挨批。而且这凤城和其他地区不一样,煤窑太多、一犯就是大案子,偏偏犯案的还多是外地人、一作案便溜之大吉,弄得刑贵工作两年,倒差不多把全国转遍了,干什么呢!追逃。这生活连个凤城小片警都不如,那些片警一年收收赞助、再抓抓赌博、嫖倡,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还不敢说辖区里有歌城之类的大户,要有,那可发了。
郁郁不得志的刑贵在后来遇到了武铁军上任第一天就发现了两人的共通之处,军人一见面,那后腰不管坐着站着都笔挺的一条线,不经意地走起路来,那胳膊甩出来的频率和尺寸和幅度基本一致,如同量过的。这新局长也是一眼就发现了他,两人第一次对视的时候,根本就不用说一句话都能读懂彼此身上的军人气质。刑贵就从武铁军的眼里看到了赞赏。而后这个赞赏更具体了,刑贵是直接升到了七组组长的位置,成为凤城公安局最年轻的大案组长,这风光呀!
问题是,领导交办的第一件事便卡壳了,这刑贵总觉得脸上没光,这还真不好交待呀!
“不行,怎么也得把这小子挖出来……”刑贵最后下了决心,从朋友那儿借来辆老式吉普车,半下午开着朝沁山县的方向驶去。目的地是档案上所示杨为国的老家:沁山县杨家湾村。
……
花开两朵,咱回头再来表表杨伟这朵喇叭花。可能刑贵打死也不会相信,他眼中的反恐精英正被几个老太太骂得狗血淋头,一路狂逃。
咱们接着说杨伟当天下午一路从武庄小区跳门出来逃也似地跑了。这人走了背字呀,喝凉水都塞牙。杨伟待跑到大街上看看身后没人,这才停下来,停下来一看,坏了,刚才跳门的时候不小心,把裤子上挂了个大口了。这把杨伟心疼得,这可是我家雪儿给弄得相亲衣服,这一水都没舍得洗呢,这倒好,直接挂了个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