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是个什么概念!给个贪官墨吏,估计不够养个小蜜包个二奶再到澳门赌上几把;给个豪绅大富,估计也就是个车钱或者一样不算十分贵重的古董;那对于杨伟来说,这是什么,这可是一笔从未见过的巨款,可以让像他这样的草根一族挣上几辈子或者让他花上几辈子!杨伟,正高兴着的时候,这开车的李林就说话了,开煤矿陈大拿之前的承诺这李林是知道的,李林最清楚那两座煤矿能价值多少,这三百万要说跟煤矿比起来,还真是九牛一毛。
“杨哥,你不会记恨我吧?”李林说道,这是他最担心的。
“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虎子、小伍都是咱们一块混出来的,你都应该知根知底,他们被开了,你都不会站出来说句话?林子,不是我说你,这事要搁你身上,虎子铁定会管到底的!”杨伟靠在副驾上说道,不过此时的心情大好,口气并不像刚才那样重了。
“杨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那刘宝刚专门到机电警告过我,我当保镖时和这小子打过交道,这小子手黑的很,又是陈董事长的小舅子,这人我还真不敢惹!这不等你出来吗!怎么办他,你说句话,兄弟我没二话!”李林说道,这话听着倒不像是假话。
“咂,这事还轮不着你干!算吧,这事不提了,反正这小子也好过不了,过段时间再说。再有林子,机电公司这摊子也不错,你就干着吧,比你跟我胡混强多了,陈大拿这小子人虽鬼,但也不是个小气量的人,跟着他倒也吃不了什么大亏。……哎,大刚呢?我怎么听说他老婆又病了。”
“老毛病了,风湿性关节炎,治都去不了根,一到冬天就发作。他过两天就回来!”
“噢!那行,回来告诉我……”
“嗯……杨哥,还有个事我老迷闷着!不知该问不该问。”
“说吧,有什么不敢问的。”
却见李林在路上找了个停车处把车缓缓地停下来,说了句:“杨哥,我记得当初陈大拿跟你说这煤矿的事,不是答应给你一部分股份吗?你这才要了300万,杨哥,你是不是不知道那俩煤矿现在值多少钱?”
“哟,你小子有心计啊,都替我想上了!”杨伟一听,乐了。
“我就是替你不值呀,带着帮兄弟们打江山,一转眼进却了仨俩月,回头就什么都没了,这天厦塞了个欧阳、锦绣去了个小舅子、拴马村去了个张东猛,连我这机电公司都给塞了几个原来班子里的人,杨哥,不是我李林不仗义,我也是丫环拿钥匙,当家做不了主呀!我就等你出来咱们一块干点啥呢!现时下这煤价涨得这么厉害,咱们兄弟们怎么着也得弄他一笔大的不是!”
“哈……哈……”杨伟这笑起来了,原来李林惴得这心思,看着李林一本正经的样子,杨伟说着:“你小子手黑啊,准备收人家多少?”
“咂咂,哥我跟你说,这俩煤矿半年多前陈大拿五百万出手,没有要也没人敢要,现在,光一号井一个月差不多产二三十万吨原煤,一个月上千万的收入呀,一年就去掉停产检修的时间,随便能轻轻松松挣一个亿!……杨哥,当时他不是答应咱们三成股份吗?”
“咂,林子,你小子这心思有点野啊,老话说有多大材料办多大的事,多大的肚子多大的碗,咱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自己心里最有数,你细细数数,咱们干了多少事,说破了天也就是弄了帮子人寻恤弄事,你凭这问人家要三成股份,你想他会给?再有百分之三十你既使给了你,你消化得了?咱们市里这几家民营和私人矿主,那年井下不得出几回事、械斗不得死几个人,就陈大拿经营十几年的摊子,关系能从市里通到省里,也就勉强能撑得住就不错了,搁咱们手里,开不了俩月就得倒闭你信不信。”
“没这么玄乎吧……嘶,哥哟,你这出来我怎么感觉有点变化,原来好像不怎么怕事呀,现在怎么……”
“你小子还别不信,谁不知道煤矿发财,谁跟钱有仇?这陈大拿合伙那煤矿两年前就动手了,光手续花了几百万,资源价款又交了两千万,前期投资又是好几百万,这么大个摊子铺起来,咱们也就是适逢其会帮了点忙,这三百万的代价不少了。前段时间听说不是跟朱前锦斗了一场不是,那陈大拿都没吃亏,你觉得咱们这帮子兄弟,真把人家惹急了,能讨得了好去!……这就再退一万步讲,这空口无凭,你凭什么朝人家要三分之一,就凭他答应那事,他要矢口否认呢?这僵了可就都不好办了!与其想那不现实的,还不如先抓点现钱,咱们兄弟们这往后也有点指望不是!”杨伟细细数了数放弃股份的原因,当然,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和薛萍要有瓜葛,薛萍把股份作价全部卖给陈大拿这事他也知道了,可这现在总不成再反过头朝薛萍要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