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拿一看场子要僵,就出来说话了:“好好,兄弟这事算我们不对,可这公司上正轨了,你那帮兄弟根本就没上过班,李林跟我说过一次,没说清楚,我就没当回事,这事算哥哥我不对了,要骂你骂我啊,不管林子的事!”陈大拿出来打圆场了,这事他倒没当回事,却不知道几个小保安的事会让杨伟生这么大的气。
“算了,说这都没意思。不跟你们说,你们找我什么事?”杨伟气呼呼地靠到了沙发背上。
“兄弟,这么长时候没见着你来,这不想得慌……上次我还和林子到看守所看你小子,谁知道你还讲课当教员呢,我们都没见着。……”陈大拿的嘴又溜起来的。
“少扯淡,你们什么意思直接跟我脱了裤子光家伙,少少叽歪!咱们说话可从来不打哈哈。”
陈大拿又被这话噎了一家伙,平时跟人说话寒喧这废是惯了,再跟杨伟说话还真适应不过来,这一激灵才省得,这杨伟可不懂寒喧,就笑笑说道:“兄弟,咱前事不提,现在这烂摊子,你给支个招,这倒好,你出门锦绣关门,你总不能眼看着哥哥这生意黄了吧!”
“呵……老陈,这事应该不是我出主意呀,弄事我在行,这擦屁股你在行呀,这事还用问我?我看你早有主意了吧,要不那群浑货今天能没来堵你天厦的门?”杨伟贼笑着说道。
“开门容易,平安难呐,我是怕指不定那天又得关门,我这心里没底不是。这一月要搅和一次,我这生意还真没法干不是。”陈大拿说道,这话明显是要杨伟表态了。那意思是,你杨伟还弄不弄事。有道是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这官面上的事花钱交罚款都能打发,就怕这下面人使黑,你是防不胜防,陈大拿在这上头那比刘宝刚强得不是一点半点。歌城、桑拿这片生意,严格地来说,涉黑的成份要比涉白成份大,一年在黑路上打点的钱比花在官面上的还要多。
“老陈,这事我帮不了你,这又不是跟人争地盘弄事火拼砸场子,这我还真没办法!”
“得得得,这事咱搁一边,回头我让宝刚去把兄弟请回来还不成。”陈大拿说道。
“那是你的事了,你爱请不请,现在,你请未必人家都愿意回来!”杨伟这说道。
“咂,兄弟,我知道你爱这直来直去,就你一句话。你说咱这生意做不做吧!锦绣那帮小子,你要出来说句话,他们准听!”陈大拿说道,这心里就不得劲,这次没准就是这小子说了句话。
“老陈,这事还真不是这样说得,歌城这生意,关键就是活个人气,你那小舅子忒坏,这明打明强奸人家舞妹、背后对几个妈咪下黑手、回头又把这锦绣一帮子老兄弟开除的开除、打发的打发,人心散了,这摊子不出乱子才怪呢!我知道你这小舅子准备在锦绣打个底子,可这事不能这么办,我听说你们还去人家的场子拉小姐,这事就更不对了,别人场子能砸,墙角不能挖呀,坏了这行的规矩了……咂咂,拉倒,不说了,一说这烂事就生气……”杨伟一说这事就想起了不知下落的韩傲雪,说着说着这气又不打一处来了。
“嗨,说说,我也听听,这里头还有这道道,这事你们不常干,怎么到我手里就不对了?”
“那能一样,上次不过打打架堵堵门,而且是他们出黑手在先,挖锦绣的墙角理亏。这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你这再挖人家墙角就不对了,明打明拉人,断了人家的生路就更不对了,这又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挖一群,搁谁谁也受不了不是?这狗急跳墙,人急了还不得上梁,这还指不定要生出点什么事来呢!”杨伟说道。说道陈大拿是深以为然。
“要不,兄弟,这锦绣交到你手里经营,你这出来了正好也没事。”陈大拿试探也似地说道。
“不去!我他这次出来改邪归正,重新作人,不跟你们搁一块混了!”杨伟大大咧咧地说道。这知一出口,仿佛是自己是被陈大拿教唆坏的,听得陈大拿一肚子五味瓶全翻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了!”
“没想好。”
“要不,哥给你安排个事,把你那帮子兄弟带着下煤矿去,大炮那小子现在还在拴马村呢!”
“不去,昨个我跟老锤喝酒,村里的事交待了,我以后不回去了。”
“要不你干脆啥也别干了,就住天厦!想干嘛干嘛!……”
“拉倒吧!我住过仨月来,你不烦我都烦。”
“那兄弟呀,我可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排你呢!你这什么都不愿意干,莫非真有什么想法了!”陈大拿试探也似地问道。
“我……我他妈准备自己开个公司。”杨伟这石破天惊地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