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在凤城这一利益集团里,将要出局了!
陈大拿一直以来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
在陈大拿苦苦思索将如何对待杨伟的时候,另外一拔人物也是关注着天厦和天厦这个经理的事件。
谁,长平第一人,朱前锦。
陈大拿返回长平的第二天,消息就传到长平,那赵三刀风风火火地进了带着古建军一路从洗煤厂出发,直接奔红旗大酒店999房间,那朱前锦听了他们的电话,正在房间里等着他们。
赵三刀简要地向朱前锦汇报了陈大拿以及刘宝刚、张东猛从省城回来的消息,外加天厦现任经理杨伟被公安拘役的消息。以及拴马村的近况。
朱前锦听得面无表情,只是在听到杨伟被抓,知道杨伟便是拴马矿长的消息后,轻轻的说了一句:也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货!
杨伟关键的时候出了这事,在朱前锦老辣的目光里,便对他有了定论,有勇无谋。一句定论已表示,此人已不再是威胁!
“看来,陈大拿这小子的能量不小啊,能把手伸到省城……宏伟,这事你怎么看!”朱前锦听完赵三刀的汇报,放下了手中已经磨得逞亮的佛珠,回头问站在一边的赵宏伟。三刀和古建军都了解老板这个习惯,每天都要捏着这串佛珠闭目养神,嘴里不知道说什么念念有词,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据说是一位得道高僧教的什么经。赵三刀一直觉得这有点老虎戴念珠的味道,不过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朱委员,我看这陈大拿肯定是已经有所防备了吧。这个什么杨伟进去了,当然不足为虑了,不过现在要是陈大拿手下这几个硬茬都出了狱,这可是如虎添翼呀!文有欧阳、武有东猛,我听说这张东猛原先就是小王爷王清手下的一名悍将,后来被陈大拿收为已用,在凤城老一辈道上也算得一个人物。……这事,我觉得还是文着来,避免流血,毕竟真火拼起来,咱们也得不偿失。”赵宏伟一番分析下来,倒也头头是道。
“嗯!……有道理,这两年打打杀杀,这擦屁股的事没少干,虽然有公安罩着,不过我这心里总是有点心神不宁……还是以正当的手法来吧,能入股、控股、买断什么方式都可以试试,陈大拿总不至于是铁板一块,水泼不进吧!只要能进去,这事就有点说了。”朱前锦若有所思地说。这是朱前锦吞并别人一贯的手段,自从他的生意逐步开始洗白以后,他这操纵手法和陈大拿越发地接近,都倾向于用正当、合法的手段来达到自己非法的目的。
“老板高见……老板高见。”一旁站着的一位高个、短发、长脸的中年男子说话了,这正是古建军,长平运输业的头号人物,自从跟着朱前锦发迹后,这直接就把朱前锦当做亲爹一般供着,朱前锦放个屁,这老古都会马上说是香的。
“老古呀!你别忙着瞎扯,你这段摸拴马村的情况怎么样了,给大家透个信!”朱前锦打断了古建军的话,问道。
“老板,您发下话来,我们几个兄弟就扮成拉煤的到拴马矿上拉货,基本上是一天一趟,一号井那存货大约要有3万吨的样子,原煤,我拿去化验过了,硫份、水分、灰分都合格,上品,比咱们哪些小黑窑里出的货档次要好的多,这要是运到化肥厂、冶金企业,铁定能卖个好价钱!……二号井嘛,现在路刚通,设备还到位,不过我听矿上人说,年前应该能全部到位……”老古一边谄笑一边说道。
“好矿呀,大意了,大意了。一两年前就该一鼓做气拿下来,现在操作要难多了!”朱前锦不无遗憾地说道。事实上,如果朱前锦前一两年真下决心拿矿的话,这花上个一两百万不是不可能的事。可那个时候沫煤一吨10块钱,拉出矿上连油钱都挣不回来,谁敢呀!
“大哥,这事怎么能怪你,谁也不知道这他娘煤价钱一下涨这么高不是!”赵三刀开口了。
“哎,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呀!这陈大拿这点上要比我们强上许多呀!”朱前锦说道。
“朱委员,我看也未必,这陈大拿要能看准市场的话,这两年多干什么去了,他这人典型的投机商,顶多也就是瞎猫逮了个死耗子!”赵宏伟插了一句,这话正说到了点子上。
“哎,人家毕竟是逮住了吗!……三万多吨,咱们一个小黑窑一年才这量,了不得呀!……老古呀,拴马那群穷哈哈怎么样了?”朱前锦说道,脸上显出了深深地遗憾。
“噢,老板,现在这老锤头当采矿队长,那矿工八成是拴马村的人,当地主事的有两矿长,一管生产,另一个管安全,都是凤矿的退休下来的老煤黑子了,那活干得地道。……还有,我没见着什么矿长呀,好像那小子这段不在拴马村!”古建军把知道的情况一古脑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