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交朋友,就你?!”陈大拿一脸苦瓜相,“我说兄弟你不是酒喝高了脑袋给驴踢了吧,这纪美凤什么人,在凤城好歹也算个能人,关系能直通省里,你连她的钱也敢收啊,平时咱们送钱还怕人家不收呢!”
“咦!你不说什么官商一家跟人家套近乎,人家非要给,我有什么办法!”杨伟耍起无赖来了,不过说得都是实话。
“咂!……你说你这……”陈大拿憋了半天想骂句什么都没说出口来。最后无奈地说:“得,这钱转什么账,你都拿得了!”
“当然归我了,你给我办了啊,我逑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我能办了还找你!”杨伟没好气的说:“瞧你那点出息,怪不得人家纪美凤看不上你,人家送的,又不是偷的抢的,怕个逑呀!……告诉你啊,上次欠我那钱还没给呢!一并给办账上……”
陈大拿挠头挠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认命了,认得这兄弟啥不大,胆子贼大,脑袋里根本就认不得这个怕字!算了算了,大不了以后税务上多送点给人补回去。正准备回头叫杨伟,却见杨伟已经长躺在沙发上,张着个大嘴,流着哈喇子,呼呼噜噜早已经做梦娶媳妇了!
妈的,这小兔崽子一天倒活得痛快!陈大拿想起自己这一天小心小胆到晚忙活,担心这个、害怕那个,弄得自个都不是失眠就是多梦,心里其实也着实羡慕杨伟这倒头就睡,一睡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
就在杨伟做梦娶媳妇的时候,那个送钱的始作俑者,纪美凤在自己家和姐夫发生了史上最激烈的一次发彪。
“张民生,(瞧瞧,姐夫都不叫了)你死就死吧,别拉着我垫背!!你说你干得什么事,居然拿我的卡收黑钱,还告诉我是给我姐的……你,你,你真不要脸啊,自已在外头包二奶,买房,还让人家给你录下来,你……你……你都好意思来我这儿!”纪美凤气得真是不打一处来,这彪悍的作风这个时候才显示出来,如果让杨伟见到这一幕的话,打死他他估计都不敢收人家悍女的钱!
“凤啊,你说你姐死得早,小菁又出国了,我那点工资那够!我……”张民生看上去一脸老态龙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岁。
“是吗!这就是理由?!你找个伴成家没人拦着你,你……你怎么能干这些污七八糟的事,亏你还是搞政法的,连被人录了像也不知道!”
“小凤,我也是被人套住了,没办法呀!……那个,今天谈得怎么样?”
“暂时没事了!……不过”纪美凤看着可怜兮兮的姐夫气就不打一处来,“谁知道以后能发生什么事?!”这姐夫本是个本份人,她姐出车祸死得早,这姐夫就靠着那点微薄工资养家糊口,连纪美凤上税务中专也是姐夫供出来的,其实说起来跟半个爹差不多,后来婚事也是姐夫张萝的,虽然生活并不是很幸福,但也足见姐夫的一片苦心。谁知道老了老了,却出这等事。纪美凤一想这些,就想起大姐,忍不住就呜呜又哭起来。
“凤,别哭,都是姐夫不对,真出了事,姐夫都担着。我对不起你们姐妹俩!……”说到动情处,张民生也忍不住不点黯然。
“你把锦绣上次抓的人那事处理一下,别给人找麻烦!……还有,这刘和平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少跟他来往……我说姐夫,你都做官做这份上,还缺那俩钱,别惹锦绣这帮人,真惹急指不定出什么事呀……这刘和平都被人家绑了扒了裤子扔街上,这事又在你身上,你还有脸在凤城当官呀!”纪美凤抽泣着还是忍不住要教育这姐夫一番。
“好,我知道了,……凤啊,那人他要是要钱,咱给他想办法!”张民生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钱能办了的事还叫个事?!”纪美凤气得说,这姐夫当官把岁数当回去了,考虑问题先考虑到的就是钱钱钱!
“那他要什么?”张民生心有余悸地问。
“不知道。”纪美凤摇摇头,说:“这锦绣这个杨伟有点摸不透。”
“不会要挟我们吧!?”。张民生想了这事,要真就被要挟着干点啥黑事的话,这百把十斤估计就快交待了。
“唉!都这份上了,要挟也都认了!”纪美凤看看姐夫,又气又无奈地说道。
……
连着个几天是杨伟有史以来最幸福的几天,除了白天散散步、煅炼煅炼,天天晚上钻薛萍的小窝里搞造人运动,噢,这晚上也是煅炼不是!正应了那句什么诗来着: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而且喜事连连。锦绣上次械斗被抓的几个小混混也被放了出来,至于死了的,双方不都死了一个人嘛,据说两人是互相斗殴致死的,你捅了三刀,我敲了你两棍,这理论上是说得通的。遗憾的是杀人的那位被判过失杀人,20年刑期。这一次杨伟也见识专政的厉害之处,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最终是无情的,杨伟不禁对自己干得那些个烂事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