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转过弯儿去,银鞭白马的世子爷就已经赶到了。什么也不多说,来了他就往回奔。
郑天宁十分无奈,懒懒地连声唤他:“哎,你轻点轻点。欺人文人不会功夫?”
眼看着文大世子压根不去理睬,郑天宁没辙,只得换了个说法:“某这双手,价值逾万金。若是伤到了没法再作画,侯府来赔?”
文清岳滞了滞,这才将手上力道松了开来。却防着他走,非要郑天宁在前,他在后,一步步朝着厅里行去。
郑天宁晃着衣袖到了屋内,一扫众人,望见熟面孔。
他叹了口气,朝前拱手,想笑,没能笑出来,只能说道:“晚辈见过老爷子。”顿了顿,“好久不见。”
这语气熟稔中透着疏离,让人摸不清头脑。
镇远侯爷仔细端量。
细长的眉眼,口唇红润,肤色白皙。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好似没个正形,配了他那疏淡的眉眼,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洒脱不羁和顺眼。
正如,正如久远的记忆中一般。
文老爷子认定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吼道:“果然是你小子!”
柳方毅看他虎目圆睁的模样,生怕是和郑天宁结了仇怨,赶忙起身去劝。谁知腿还没伸直,就听老爷子接着说道:“你这些年都没成亲,是还惦记着我家小丫头呢?”
简短一句问话,恍若晴天里的一道亮彩霹雳,把屋内人惊得没了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