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 阿婴听她的话, 会趴在桌子上乖乖磨墨, 后来瞄到几眼信中内容,嫌弃娘亲把肉麻当情趣,说什么都不肯了, 只是坐着,晃荡两条肉肉的小短腿,拿着一包零食啃,苏兰把他的零食收起来了,他便抱着手生闷气。
苏兰问他:“有什么想和你父王说的?”
阿婴想也不想:“没有。”
苏兰叹气:“好歹说上几句。我在他面前说了你那么多好话,你配合一点。”
阿婴嗤之以鼻:“你想我说什么?也跟你似的,天天很爱他——恶心。阿娘,你电视剧看太多了,我都不知怎么说你。”
苏兰笑了笑,放下笔,吹吹纸上的墨迹:“他心思重,多讲些好听的,省的他成天胡思乱想。”
阿婴撇嘴:“你把他捧的飘飘然,以后有你受的。”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我的零食呢?还来。”
苏兰摇了摇头,坚持:“不能吃了。”起身,将信系在灵鸟腿上,抱起阿婴往外走:“走罢,我看着你写完功课,等会儿带你去玄武王宫,陪我怀嘉姑姑解闷。”
阿婴嘀咕道:“帝宫那老头子病的不轻,父王辈分最高,他指婚选了女儿。虎王比父王小上一辈,他把妹妹嫁了过去。小乌龟比父王小上两辈,他又嫁了个妹妹。现在可好,称呼全给弄乱了,鸟王和乌龟见了我一口一个阿婴侄儿,真不要脸。”
“当年……”苏兰脚步一滞,回忆起遥远的旧事,轻轻叹了一声:“当年我听说父皇有意将我指给玄武王太子,有一年帝宫夜宴,他留宿宫中,与我太子哥哥秉烛夜谈,我求了太子哥哥让我与他见上一面,谈了整夜,他原本答应了拒婚——”
阿婴转过头,不满的打断:“为何谈上一夜?——你推了赐婚吧。哦。就这两句话,用得着唧唧歪歪半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