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沉楼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阿音哼了声,没好气的说:“师父带儿子下山找老婆了。”
司机被口水呛到,连连咳嗽,于是看着他们的眼神,带着一种不明觉厉的佩服。
快开到家里了,凌沉楼又改变了主意,叫司机开去附近的邮局,他想寄信。
阿音坐在后车座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冰凉的水,脚丫子死命踹前座。
凌沉楼抽出几张车里的纸巾,回头说:“车套上擦干净。”
阿音两手抱胸,对他不住的冷笑。
凌沉楼面无表情:“别让我说第三遍。”
阿音咬牙,接过来狠狠擦去车套上的脚印子,心里憋着气,故意边擦边说:“父亲,听说那个男人嘴很甜,脸又长的好,还很有才华……丹青妙笔见者称奇,所以一个连众神之巅边角都摸不到的小仙,才能进宫当画师。他当年替阿娘画的一副画像,至今挂在阿娘寝宫里,走进去就能看见……你呢?你又不会说话,本体连人……连动物都称不上,是上古怪兽,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拿什么讨女人欢心?”
凌沉楼淡淡道:“说完了?”
“说不完,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阿婴。”凌沉楼叫他,语气不变:“这次回去,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该长大了。”
阿音倏地脸色惨白,惊怒交集:“你敢!你敢给我随便找个女人孵化蛋壳,你——”
司机突然说:“到了,这边有个邮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