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也没有响起过。
我倒是又有点后悔了,虽然那声音一听就是在蛊惑人心,但是有得听也总比没得听好,耳朵边沙沙的响着,那种声音好象要伴随你到天荒地老,弄得你已经不知道别的动静是什么声儿了。
结果过了没多会儿,那声音又开始忽悠了。
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两句话,不带变的。
我琢磨着,还真别说,虽然这两句话怎么听都是骗人的,可是在这种时候,又没有别的声音,没别的动静,这话让你听个百八十遍的没作用,听到千八百遍的,保不齐就把人给诳晕乎了,真去找妖魔鬼怪的去吃掉。
太奇怪了,这里明明是封闭的毫无出路,那些声音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正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喂,这是个什么?”
这声音不是时时想起的那游魂似的声音,完全不一样,有情绪,有生气,而且听起来还有点莽撞似的。
真的是闷怕了,这么一点声音,可是听出这么多的东西来。
“我瞧瞧……”
这个声音又不同,似乎是另一个人在说话。
然后忽然间天旋地转,身体忽然就向下跌,那层层回旋的长梯,幽暗没有光亮的上空和四壁……
一瞬间全不见了。
我回神过来,自己正呆呆的坐在地下,旁边一个人的脸凑得非常近,正在和我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发呆。
“你哪儿出来的?”那位仁兄穿着一件花花的衣裳,他一站起来,我才发现他个子有多高。
他问的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而且我想我的问题比他的还要多得多。
他手里拿着一个坛子,左晃右晃的似乎想从里面倒出什么东西来。
“喂,”他一手揪起我:“你是不是从这里头掉出来的?我兄弟呢?”
我晕头晃脑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