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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听见了,很是不高兴:“沈先生,不要教坏我的鸟——你总是这么没道德。”

却也没怎么费心纠正它。

在一起这么久了,阿嫣总是叫他沈先生,偶尔高兴的时候,也会叫一声景年——比如唐大才子出了新作,其中有特别动人的词句,她便会来叫他:“景年,你快来,我读给你听。”

他只觉得好笑,摇摇头,抱着她坐下来,听她兴奋地念那些字句。

有时候,他也叫她张小姐,或许是出于情趣,或者是出于小小的报复和捉弄。

阿嫣当然是不在意的。

某年的圣诞节,沈景年给家里买了几面闪亮亮的新镜子,一堆新的衣服首饰,又请一名远近闻名的作曲家,对照着某一篇唐子明写来赞美阿嫣的诗文,作了一首旋律动听的歌。

阿嫣很喜欢这件圣诞礼物。

其实,摸透了她的心思,想讨她欢心,太简单了。

虽然她高兴的点和常人不太一样,但也是易于满足的。

果然,当天晚上,阿嫣在床上很尽心——他想到的没想到的,反正她都做到了。

事后,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懒洋洋的平复呼吸,微湿的黑发贴着赤裸的背脊,墨黑的发丝散在雪白的肌肤上,光是那极具感官震撼的画面……就让他有了再来一次的兴致。

阿嫣突然开口:“景年。”

他一怔:“嗯?”

阿嫣撑起身子,看着他:“我不来,你真的一直等下去啊?”

他笑了笑:“是。”

阿嫣摇了摇头,偏过脸,坐在一边,似乎在发呆。

正当他想起身的时候,她又转了回来,双臂缠住他的脖子,送上一吻——太过猝不及防,他往后倒下,躺在床上,唇边挂着笑,按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