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接听,断了。
心里空落落的,只觉得麻木,不疼,也没半点解恨的痛快。
第二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很快接了起来。
那个声音还是甜的可恨,毫无愧疚,毫无心虚:“陆总,你在公司吗?”
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又在哪里?”
“泡澡啊。”
他能听见,手机中,他因愤怒而粗重的呼吸声。
但怒火很快平息,他的声音无比冷静:“苏嫣,我在医院。”
一,二,三,四,五……三十。
那头沉默了半分钟。
陆世同想,这样也够了,他可以骗自己,这半分钟,是因为她也会痛,也会为他难过。
有时候,自欺欺人真的能安慰人。
“再给我两天,我还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电话挂了。
他靠在床头,好半天没动静,过了一会,拿起切水果的刀,开始削苹果皮。
下午,病房里来了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头发到皮鞋,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全都恰到好处,教科书式的优质精英打扮。
江离放下带来的水果花篮,淡淡开口:“听陆伯父说你住院了,怎么样,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