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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散去,面对长发散乱、满身青青紫紫的阿嫣,说出口的辩驳如此无力,他抬手遮住隐隐作痛的眼睛,沉默半刻,低声道:“你叫我放过你,他就那么好?”

阿嫣愈加烦躁,这几天拍戏已经很累,满心雀跃以为回家就能泡澡美容,计划中的浪漫夜晚,却被江离彻底破坏了,再加上和他上演一场激烈的霸王硬上弓的活春宫,更是身心疲乏,耐心早耗光了。

她本就不是好性子的人,脾气之坏族内尽知,乃至母亲不顾舅舅的百般阻挠,硬是把她送去西天大和尚座下,念了整整七百年的枯燥经文。

后来,她年纪渐长,待人处事温和许多,却不是因为念佛念多了,改过自新,而是倾心于驻颜修容术,没时间同无关紧要的人计较。

再后来,一人独居禁殿,想发脾气,周围也没人了。

一千年,一万年,终日与最爱的脸容作伴,自然天天快乐,更没什么好抱怨的。

此刻,江离就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

阿嫣决定作一次最后的努力:“江总,我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那都不重要,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春宵苦短,别浪费时间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累不累?你快振作起来,有花堪折直须折,有人能睡就快睡——”

“够了。”

声线紧绷。

阿嫣:“什么?”

江离突然推开她,翻身下床,将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阿嫣靠在床头,冷眼瞧着他的动作,拿捏住了他的心思,也不觉得着急,看他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冷淡,不由嗤笑了声。

男人就是矫情。

从前对他千依百顺的,他不把你当回事,现在稍微摆出点架子,他反倒上心了。

这样也好,总有犯贱的男人,才会有爱玩把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