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耳边的头发,别开视线不敢看裴珃,总觉得这种系统将对方感情明明白白的摆在自己眼前,有一种别扭的羞耻感。
感情怎么能这么直白呢,感情不都是应该隐晦而平淡的么。
不过这种被人全部心神的瞩目着热爱着的感觉,如果对方是裴珃,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吧?
裴珃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变得完全不像自己,可是这种感觉并不糟糕。
从前的自己绝对想象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照着那些弱智白痴的恋爱指南说这么些情话。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是多么的想要将自己心里的一切全都剖开让自己喜欢的这个男孩看个明明白白!
现在裴珃才理解了当年老蝴蝶喝醉酒之后跑来当时才七岁的他面前撒酒疯说的那些话。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没有办法不爱她!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全都背叛了我!我是多么的想要将自己献祭给她,只希望她能可怜可怜我,落下一个怜悯的眼神。”
那时候裴珃还觉得老蝴蝶太没自制力了,生命是个体,怎么可能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感情?
而现在,裴珃开始有些羡慕老蝴蝶那么会说情话了。
情话,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语言,它能够让一个人内心拥挤得快要炸裂的爱意找到一个倾泻口,它可以让另一个人明白,自己在对方心里是如何的迷人有魅力。
吃完一顿饭,岑溪也渐渐神经粗壮的习惯了裴珃总是会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情话来。
比如喝鱼汤的时候,对面的裴珃突然严肃正经的看着他说一句“我对你的爱犹如鱼汤这般纯白又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