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扁嘴:“我不告诉你。”
其实……我也不大记得。
反正我比哥哥小,比学堂里所有的学生都要小。
“这麽小出来念书,”他说了半句,卷起我的袖子:“碰伤了麽?让我看看。”
我用力一抽手:“不要你猫哭耗子!”
可是狠话是说了,手却没抽回来。他力气真大,把我的手腕握得牢牢的。
手肘擦破了皮,有红红的渗出来,我低头一看,心里害怕,张嘴又啊一声哭了出来。
“不许哭。”他小声说,歪头想了想,在伤口上舔了两下。
我觉得痒,又有些凉,一面扭动一面说:“你别欺负人。”
他有点哭笑不得的说:“我怎麽欺负你了。看,不疼了吧。”
我举手来一看。
呀!
伤口呢?
刚才破皮的地方,完好无损,只有一点淡淡的粉红色印子。
“哥哥你嘴里含著药吗?”我一直以为只有辉月爹爹有种本事,受了小伤总会去找他。可是这个哥哥也会?我在他腿上直起身来,捧著他的头去掰他的下巴。他笑起来,向後躲著:“不要顽皮。你住斜苍院?我送你回去。”
我哦了一声,从他腿上爬下来。
刚想迈步走。他把我抱起来,卷起裤管:“这里也疼吧?”
他不说我都忘了,被他一问,觉得真的还在疼著,老老实实点头。
他依样替我舔伤口。
他的舌头好软好滑,凉凉的。被舔的地方立刻就不疼了。
我觉得有点痒,格格笑出声来:“哥哥你好象我家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