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客吃饭,一看有要拼酒的势头,我一抬的,立刻大把酒国英雄过来解围。
想当然,我是主人,做的是地头蛇,让人在自己地盘上把自己灌醉,也未免太无用了。
趁人不注意便溜出来逃席。
喝了茶不打算再回去。唤人来倒水洗漱,小陈八成在厨房还忙得团团转,打水来的人不及他细致,略有些烫,一桶桶倒进大木桶子里,热气腾腾的。
我看水差不多,挥手让他们都出去,解衣散发,跳进桶里洗澡。
一身酒味汗臭气。
这种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涯,好象也没有什麽好值得留恋。
就象《卧虎藏龙》里的玉娇龙,对江湖的印象就是“哪儿都能去,遇到不服气的就打”,但是俞秀莲说“洗不上澡,虱子跳蚤咬得睡不著觉”。
那些江湖人身上一股子汗臭,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衣领油腻,大多数都没有每天净身洗澡的习惯。
远著说话还好,靠近站著实吃不消。
何况还跟他们拍肩搭背?
硬忍到现在,我实在是耐性一流。
连死亡都可以安然的去迎接面对的时候,其他的一些事,其实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