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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细声音的丁兆昌站在一旁,唱礼道:“侍君主子受礼。”

外面的人齐齐躬身。太监们一躬之後跟著是一跪,俯首叩头。明宇他们只是躬身。

整齐划然的声音说道:“恭喜侍君主子,主子大喜。”

我在这样的声浪中,镇定的说话:“各位免礼。”

“请主子移驾。”丁兆昌话音未落,一顶精致的青绸步辇抬了过来。有两个太监上来搀我。

我又没瘸没病,也不是娇弱女子,有什麽好搀。

一边腹诽,一边走出了门,坐上步辇。

目光不由自主在人群中寻找明宇。

步辇稳稳的被抬了起来。我一下子像是坐到了众人的肩头上,脚沾不到地,心里莫名的虚。

明宇看著我,沉稳而安静。

我只来得及再看他一眼,步辇已经转过了方向,向外移动。

第一开始来到这个地方,我觉得这里象一口深井,古旧无波,死气沈沈。

现在却觉得自己那时真的很浅薄,很幼稚。

从表面上看,的确是无波无澜。

可是水面底下,暗流汹涌难测。

步辇摇摇,前面是长长的队列,後面亦然。

思礼斋平时进出只看著边门,今天却中门大开。

紫朱的门上铜钉闪闪生光。

车辇稳稳的出了思礼斋的门。我本能回头去看,可是只看到人头涌涌。

找不到,我想见的那一个人,在什麽地方。

明宇,明宇。